第二日,宋慈安醒來後,習慣性的叫了念夏。
念夏帶著笑意走進來,對著宋慈安恭敬道:“夫人,您醒了?”
宋慈安點點頭,接過她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後,忽然發現今日的她不似之前那般低沉,甚至好像一臉喜氣。
“念夏,你今日怎得如此喜色明顯?”她一邊從榻上起身一邊開口問道。
念夏頓了頓,轉頭跟在宋慈安身後:“夫人,奴婢表現的很明顯嗎?”
“是。”
宋慈安拿過念夏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臉,又漱完口後轉頭看著她:“說吧,因為什麼?”
念夏搓了搓手,偷偷看了一眼宋慈安,忽然跪在地上。
“夫人,奴婢,奴婢昨夜和,和許寅聊了聊…”
宋慈安正坐在梳妝台前,乍然聽到她的話愣了愣。
隨後反應過來:“你是,同許寅在一塊了?”
念夏耳尖通紅,咬了咬唇:“是,夫人。”
宋慈安沒有說話,低頭看著念夏,心道這孩子果然有股子莽勁…
“你昨夜去找許寅了?”她淡聲問道。
念夏驚訝的抬頭:“夫人,您怎麼知道?”
宋慈安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誰都能瞧得出來,許寅躲著她,既是如此又怎會忽然尋她表明心意?
“罷了,你願意便好,等回了京,我會尋許褚談一談你們的婚事。”
念夏聞言忙擺手:“夫人不用這麼麻煩,奴婢就在您身邊伺候著,哪裡用得上這般麻煩您。”
宋慈安搖搖頭,不讚成道:“你自幼同我一起,如今終身大事怎能馬虎,便是他許寅在東廠再如何,也得規規矩矩八抬大轎的將你娶回去。”
念夏眼眶微紅:“奴婢,多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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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殿,
景瑞聽著下麵大臣的嘰嘰喳喳,神色冷淡,聽了這麼久一個字都沒有入耳裡。
符大人抬頭看了一眼看似嚴肅實則根本沒有認真聽的聖上。
扭頭看了幾眼還在爭論的朝臣後,慢慢的走出來,拱手高聲道:“聖上,如今國庫空虛,如何能做到將所有土地收回減免三成賦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