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拿著鞭子站在一旁,看著跟死魚臉一樣的許寅忍不住嘖嘖兩聲:“你也不是第一天跟著督主了,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難不成都忘了?”
“許寅你怎麼回事?”應星看著許寅皺了皺眉,想聽他的解釋。
許寅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出口:“我,我說我不知道您信嗎?”
他轉過頭看著應星,一臉的無辜。
應星搖搖頭:“還好督主沒有懷疑你,行了,撅好屁股吧。”
說完後,應星後退幾步,揮下鞭子,他一向擅刑罰,這鞭子打上去看的嚴重其實也隻是皮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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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應星拍了拍許寅的臉:“得了,一會兒派人把你送回去。”說完將鞭子給一個錦衣衛後走出了屋子。
這時有人迎了上來:“理刑,那個苟緣想見您。”
苟緣?
應星想了一下,隨後哦了一聲,差點忘了這個家夥了。
“走,去瞧瞧。”差點把咱家送走的這個家夥,竟然忘了他了!
說完便率先向著關押苟緣的牢房走去,路上對著身後的人問道:“怎麼樣了,死不了吧?”
他答應了讓何伯見一麵活人呢。
“回理刑,暫時死不了。”
應星聽完滿意的點點頭,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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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星看著眼前一臉臟汙頹敗癱在角落的人,拿出手帕捂了捂鼻子:“嗆死了,拖出來吧。”
他再聞幾下要窒息的都。
應星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個被拖出來的苟緣輕笑一聲:“你不是想見你師父?”
聽到這句話,原本一潭死水的苟緣忙抬起頭,在亂發中透出那雙激動的眼眸:“你,你,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師父?”
他聲音嘶啞到極致,但努力的問出這句話。
應星原本帶著戲謔的眼神慢慢變得認真,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撐在椅子上,微微側頭就這麼看著他,神色變得複雜,慢慢的變得有些空洞。
在苟緣的眼神下,他緩了緩開口道:“今日便讓你見。”
“真的、真的嗎?”苟緣激動的往前爬了爬,可瞬間被人控製住。
應星站起身,淡聲道:“咱家從不騙人。”說完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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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走出牢獄,冬日的暖陽照在身上時,原本在他頭上的陰霾似乎被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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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夏看著躺在榻上的許寅,一臉心疼:“你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會受罰?”
許寅忍著屁股的疼意,心裡將應星罵了個狗血淋頭,好端端的非要派人告訴念夏!
偏偏自己被打的還是屁股,他一定是記恨當初他在京中被杖責時,自己讓他注意屁股變八瓣的話了。
“念夏,你,你彆擔心,我一兩天就好了!”他忙扭頭安慰,想抬手拉著她,卻發現念夏正站在自己屁股後麵盯著看。
許寅忍不住臉紅了:“念夏,你,我真的沒事。”他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屁股。
身後的何伯忍不住笑了笑:“念夏姑娘,老夫先給他上藥吧。”
念夏原本微紅的眼眶瞬間收了收,忙讓開位置:“何伯您請!”
說完忙跑了出去。
何伯看著她的背影,慈聲笑笑:“念夏姑娘很在意你。”
說完便輕輕扯開許寅的衣裳,在看到他的傷勢後點點頭:“應星下手是留了手的,隻是看著嚴重。”
許寅嘶了一聲,心道好歹他也是他的‘乾娘’,不能太沒良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