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現場發現了一條未被完全炸毀的緊急通道,通往三公裡外的一個廢棄工廠。‘醫生’和那個發生異變的顧宸,應該就是從那裡逃脫的。軍方已經沿線布控追查,但目前還沒有消息。”
“顧承庸呢?”簡寂問。
“搶救過來了,但傷勢過重,一直處於深度昏迷狀態,醫生說就算醒來,大概率也是植物人。”阿月回答。
線索似乎又斷了。對手狡猾得像泥鰍,總能搶先一步。
“齊湘那邊有什麼動靜?”墨洐釋問。
“齊湘自那天晚宴後,就稱病在家,閉門不出。我們的人一直監視著,沒發現異常。但……”阿月頓了頓,“我們監聽到一個打往齊家的境外電話,來自東南亞某個小國,內容經過加密,無法破譯,但信號源最後消失的區域,與亓官家可能活動的區域有重疊。”
東南亞……亓官家……
簡寂和墨洐釋對視一眼。看來,最終的答案,或許真的在境外。
“加強對齊湘的監控。另外,動用一切海外資源,重點排查東南亞,特彆是與亓官家可能有關的區域和產業。”墨洐釋下令。
“是。”
阿月離開後,病房裡隻剩下兩人。
簡寂疲憊地靠在墨洐釋肩頭,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令人安心的溫度。
一夜的驚心動魄和高度緊張,此刻才慢慢緩解下來。
“那個‘醫生’……他最後看我的眼神,很奇怪。”簡寂低聲道,“他說我是‘催化劑’,是‘奇跡’……他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墨洐釋手臂收緊,將她摟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低沉而堅定:“不管他想做什麼,我都絕不會讓他得逞。你的特殊,隻屬於我,屬於我們這個家。”
他的話語帶著霸道的占有欲,卻也充滿了毋庸置疑的保護。
簡寂心裡一暖,嗯了一聲。
她忽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那枚裴銘給她的、屬於安瀾的詭異金屬徽章。
“這是裴銘母親的東西,那個‘醫生’似乎很看重這個。”她把徽章遞給墨洐釋。
墨洐釋接過徽章,仔細端詳著上麵那從未見過的蔓藤符文,眉頭緊鎖:“這種圖案……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凝神思索了片刻,忽然眼神一凜:“我想起來了!在墨家祖宅的密室裡,有一份極其古老的、關於一些神秘家族和符號的記載副本,裡麵似乎有類似的圖案!但那份記載殘缺不全,語焉不詳。”
墨家祖宅?神秘家族?
簡寂的心猛地一跳!難道墨家祖上,也和這些隱秘之事有關聯?
“看來,我們需要回一趟老宅了。”墨洐釋沉聲道。
也許,塵封在墨家祖宅深處的古老秘密,能揭開“醫生”和亓官家的真麵目。
三日後,墨洐釋傷勢無礙出院。
裴銘依舊昏迷,但在全球巨額賞金的刺激下,幾位頂尖專家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聯合治療方案,正在嘗試,情況暫時穩定。
墨家老宅位於京郊一處山水環繞、守衛森嚴的莊園深處,與其說是住宅,不如說是一座充滿曆史厚重感的巨大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