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簡寂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說墨小染在學校和同學起了點小衝突。
起因是幾個男孩子嘲笑齊司衡是“跟屁蟲”、“沒爹媽要的孩子”,墨小染氣得衝上去理論,推搡間其中一個男孩摔倒了。
簡寂趕到學校時,事情已經平息。
老師辦公室外,墨小染緊緊拉著低著頭、攥緊拳頭的齊司衡,小臉氣得通紅,像隻護崽的小母雞。
看到她來,墨小染眼圈一紅,委屈地喊了一聲“媽咪”,但還是倔強地沒有哭出來。
“是他先罵司衡哥哥的!他說司衡哥哥是……”墨小染哽咽著,複述著那些難聽的話。
簡寂心疼地抱住女兒,目光掃過那個被推倒、此刻被他母親護在身後、眼神躲閃的男孩,以及一旁臉色尷尬的老師。
她沒有指責誰,隻是平靜地對老師說道:“小孩子之間的矛盾,說清楚了就好。我希望學校能引導孩子們學會尊重和友愛,而不是以家庭背景來評判同學。”
她的語氣並不嚴厲,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場。
那位原本還想說什麼的男孩母親,在她目光掃過時,下意識地閉了嘴。
回家的車上,墨小染靠在簡寂懷裡,小聲問:“媽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不該推人……”
“保護朋友沒有錯。”簡寂輕輕拍著她的背,“但要學會用更聰明的方式。武力應該是最後的選擇,而不是最先的反應。明白嗎?”
“嗯。”墨小染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抬起頭,眼睛亮亮的,“但是媽咪,如果有人欺負你和爹地,我肯定要第一個衝上去保護你們!”
簡寂心中一暖,又有些酸澀。
她親了親女兒的額頭:“好,那媽咪和爹地也要變得更厲害,不讓任何人欺負我們小染。”
這件事像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卻讓簡寂看到了女兒內心愈發強烈的守護欲和勇氣。
這讓她既欣慰,又更加堅定了要儘快結束這一切的決心。
晚上,簡寂哄睡墨小染後,回到書房。
墨洐釋還在與楚湫序進行視頻會議,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有消息了?”簡寂問道。
墨洐釋揉了揉眉心:“‘阿爾忒彌斯之心’那邊,裴銘想辦法弄到了一個外圍研究員的身份,正在嘗試接觸核心資料庫,但進展緩慢。而且,我們監測到,最近有幾股不明勢力,也在向瑞士集結,目標很可能也是那個機構。”
“關於‘空間節點’,”楚湫序接話,語氣凝重,“我們篩選出了三個可能性最高的區域,都在人跡罕至的極限環境。其中一個,位於格陵蘭島冰蓋深處,其能量讀數異常,與筆記中描述的‘節點’特征有部分吻合。另外,我們截獲到一段模糊的、經過加密的通訊碎片,破譯後隻有幾個詞——‘坐標確認’、‘祭品就位’、‘零時’。”
祭品?零時?
簡寂的心猛地一沉。
她想起簡寧在生日影像中說過的——“當時鐘敲響第十二下”。
“零時……指的是什麼時間?”她問。
“無法確定。但根據信號源方向和能量波動模型推測……”楚湫序停頓了一下,聲音乾澀,“大概率是指……三天後的午夜零點。”
三天後!午夜零點!
書房內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