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要容貌何用?”
蕭赤焱聲音無比低沉、殘暴,他推開身邊人,重新審視齊麟。
“他剛用的應是禁法,小心。”秦正連忙提醒。
“小小年紀,怎可能會禁法?”蕭赤焱麵目陰毒,但還是有一絲敬畏,但他很快壓下這敬畏,“禁法有次數限製,他虛張聲勢。”
說著,他踏前一步,再往齊麟壓去。
“來。”
齊麟雖小他幾歲,但氣度太冷,抬著袖口,就這麼死死盯著蕭赤焱。
蕭赤焱對上他的眼眸……他最後還是停住了。
禁法和劍法、戰法不同,難估量其殺機,一旦有人燃命施展,他是有可能陪葬的。
“秦刑師,還不擒拿死刑犯?”他看向秦正。
秦正就知道會這結果。
但沒轍,他畢竟是長輩,強於這些年輕人許多。
嗡!
當壓力從這秦刑師身上展開時,齊麟所感受到的,那就不是鎮壓了。
而是萬千大山的碾壓!
“秦刑師,我乃神策府學子,由神策府主審定入府,薑星海閣主親批,你要定我罪,得當場舉證。”
齊麟這不卑不亢的說話語氣,讓在場之人難以置信,他是個三星閣學子。
“證據就在你腳下。”秦正繼續逼得齊麟渾身骨骼顫動、血肉扭曲,“你齊麟在國法學堂殘暴殺人!藐視國法,該當死罪。”
“錯。”齊麟頂著壓力,撿起太蒼國法,“今日蕭藍二人,主動要置我於死地,我連續警告三次未果,被迫防衛,無奈反殺……”
說著,他看向傅夫子,“請問夫子,我遵循國法,哪來的罪?”
傅夫子呆呆地看著他。
從這學堂離去的那一刻,他絕想不到,會有這一刻。
他剛講的正當防衛啊!
被你用上了?
“按照國法,禁戰區域,警告三次,那確實無罪……”傅夫子聲音微顫。
“問題是,你有證人證明是他們先動手,證明你警告三次了嗎?”秦正馬上打斷。
他篤定齊麟在神策府沒任何人脈,自再施壓。
“有。”
就在這時,國法學堂內,走出一個比秦正還要高一些的少年。
他明明是三星閣學子,卻長出了粗糙的胡須,形如‘大叔’。
“我唐彪親眼所見,齊麟報了玄城來曆後,蕭靈兒和藍銘聯手殺人,齊麟確實警告了三次未果!”那少年用粗糙的聲音道。
“那就真相大白了……”
傅夫子低聲說道,不敢去看蕭赤焱等人的方向。
“唐彪,你……”
秦正沒想到竟真有人會去幫一個玄城邪人,一下打亂了陣腳。
“他的證言不能作數!”
蕭赤焱忽地陰冷開口,“這邪人子孫正是禦邪總司唐國昌舉薦入府的,一丘之貉,豈能洗白?”
說著,他冷眸掃向那學堂深處的其他三星閣學子,“有誰能站出來伸張正義,我蕭族自有重謝。”
“我,我!”嚴鼎昊從裡麵連爬帶滾出來,“我能證明,是這齊麟囂張跋扈,聲稱他來神策府,就是為了殺儘蕭姓之人!然後就把靈兒當場殘殺了!”
“我能作證……”
“我也能證明,嚴鼎昊說的是真的!”
一時間,國法學堂內,三十多人中,有五六人都開口。
“我的證言不算,你蕭族走狗的證言就算啊?”唐彪嗤笑一聲,“行了彆裝了,不就是欺負人嘛,非得搞得冠冕堂皇,賤不賤?你們一族在玄城鬨的笑話還不夠大嗎?還有你秦刑師,拉偏架是吧?當我唐族沒人?”
秦正聽到這話,也是萬分頭疼。
他不想讓這事再鬨大了,連忙肅聲道:“都閉嘴,反正這齊麟罪孽嫌疑巨大,我先將其押至血牢,擇日再公布調查結果。”
說著,他直接以實力開道,周遭不過都是一群年輕人,確實無人能擋住他。
沉默了一會兒的齊麟忽地開口:“秦刑師,你比誰都熟悉太蒼國法,你也比誰都知道真相,但你卻違法、違心而行!你持太蒼律法為武器,為氏族強權做狗,欺壓無辜之人……”
他冷視這中年人,“我且問你!你這般做,於上,你可對得起培養你的太蒼國君,於下,你可對得起信任你的黎民百姓?”
“住口!”
秦正被這言語戳中心裡的痛處,麵目亦扭曲了起來。
“我對不對得起陛下,輪不到你來管!”
說著,他猛然一閃,伸出冰天凍地之手,朝著齊麟脖頸處擒來。
卻就在這時候,一道空冷的聲音,從那國法學堂內傳來。
“那……朕是否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