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城。
齊氏鏢局內。
“鏢主!大事不好了!”
赤膊的韓遠,帶著一大幫原城衛軍的兄弟,麵色慘白衝進了鏢局內院。
一進院,他們便瞅見那膀大腰圓的齊家女鏢主,正抬著一個無頭屍體往外走。
那無頭屍體死得那是極慘,渾身看起來稀巴爛,但詭異的是竟一滴血都不流,所以一點都沒弄臟那女鏢主一身猛虎般的甲胄。
“鏢主,這,這是誰啊?”韓遠瞪大眼睛問。
“我不曉得啊!”女鏢主一臉無語,瞪了手裡這無頭屍體一眼,“灑家正在院裡乘涼呢,結果一眼便瞅見這挨千刀的東西,竟潛入咱鏢局偷竊鏢物,這還了得?這鏢物要是沒了,咱金字招牌就炸了!於是灑家一怒之下,就把他給砍了。”
“鏢,鏢物?”
韓遠瞠目結舌,看著院子那幾斤大米。
這是鄉親們見鏢局實在沒生意,硬來照料一下,要他們幫忙從東家運到西家的。
再看那無頭屍體,其衣著華貴,腰間帶著名貴飾品……
這樣的華貴之人,怎會來偷鏢局的幾斤大米?
韓遠有點錯亂了。
“那啥?遠子,你剛才說啥大事不好了?”
女鏢主扯著大嗓門問。
韓遠堂堂身材魁梧男兒,在這女鏢主麵前,縮得跟個小雞似的。
“對,對!”韓遠麵色難看,道:“那蕭族人,已經全到我們平陽區門口了,足足幾千人啊!地陽境的強者都一堆!鏢主,我聽說他們要從平陽區開始屠城,不會是真的吧?這還有王法嗎?就沒人管嗎?玄城可是太蒼國受國法保護的民城啊。”
“竟有此事?豈有此理。”女鏢主眉頭一豎,抓住了韓遠的衣襟,憤然道:“韓遠,咱修武之人,豈能讓人民百姓,遭受不公而死?”
“確實不能。”韓遠咬牙道。
“所以說,百姓們考驗我們的時候到了!大難當前,我輩武道中人,必須挺身而出!”
女鏢主也是咬牙切齒。
“對對對……”
韓遠聽得熱血湧動,“鏢主,咱兄弟們都不怕死!”
“我果然沒看錯你們!”女鏢主讚許看著眾人,然後對韓遠道:“欲破此局,灑家有一妙計!”
“鏢主,請說。”韓遠急忙道。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隻需對方領頭的一死,必樹倒猢猻散。”女鏢主激情澎湃道。
“對!對對。”
韓遠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很好!那你二人聯手,直搗黃龍,殺入對方大本營,可敢?”女鏢主問。
“啊?”韓遠指著自己鼻子,“我去蕭族,擒賊先擒王?”
“全城人民的生死,全看你了,遠子。”
女鏢主深深拍著他的肩膀。
“我我我……”
韓遠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韓統領,牛逼。”
其他兄弟們激動道。
“我牛逼個毛啊……”
韓遠欲哭無淚。
“鏢主,萬一擒王沒用,那幾千蕭族人還是亂殺怎麼辦?”韓遠問。
“無妨!”
女鏢主大手一揮,“那齊氏醫館內的何大夫和丹醫師,也是一對黃金組合。”
“老……老何?”
眾人麻了。
“他走路都哆嗦。”
“雞毛撣子都打不過。”
……
齊氏宗祠前。
一大片空地。
“炮……炮,我炮你!”楊霆哆哆嗦嗦道。
“你有毛病?你一個老匹夫,泡我這老頭?”
何大夫人也有點懵。
“老子說的是,我的炮吃你的馬!”
楊霆說完,有點控製不住脖子,想往平陽區路口那個方向看。
“老楊頭,專心下棋。”
就在他們左側,一身白袍的齊天機背對著平陽區路口,坐著小馬紮。
那天機神算旗幟,就插在了旁邊。
“下下下……他媽的,天崩了也就是砍頭一刀,我都退休了,還能怕死?”
何大夫咬牙切齒,看了一下棋盤,怒視楊霆,“你大爺的,趁我不注意,偷吃我的馬!”
“我是光,光明正大的吃。”楊霆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