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曲軒,你的懲罰也懲罰過了,還要帶著我兒子去哪兒?”
寧母見狀,慌了。
這家庭醫生剛剛給他兒子包紮好身上的所有傷口,寧曲軒就毫不留情的把人拎起來。
這莫非是又要毒打一頓?
要是再打下去,隻怕會鬨出人命啊!
寧母這一次不願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
“是啊,曲軒,你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差不多該休息了,寧峰他身體再硬也是個活人啊,你要是再打他的話,隻怕他的半條命都要沒了。”
寧父此時也站了出來,不忍心道。
“誰說我要繼續鞭打他了?”
聽了這二人的話,寧曲軒麵無表情的回道。
“僅僅是鞭打他有什麼用?”
寧曲軒冷笑,垂眸看了一眼在自己手中如同一隻小雞仔一般的寧峰,
“彆忘了,被他傷害過的人還在醫院裡。”
他都用家法,是想讓對方記住,林清月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
把人帶去醫院,也是為了讓他親自向林清月道歉,澄清錯誤,並得到林清月的原諒。
寧母和寧父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了然。
“寧總要帶寧小少爺去醫院給夫人道歉,如果你們繼續來著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們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高助理說出了寧曲軒並未開口說出的話。
這件事,隻要寧峰能夠得到林清月的原諒,那這件事情才算徹底翻篇,如果沒得到原諒,那這件事,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原來是這樣……”
寧父念叨了一句,緊接著抬頭看向寧曲軒,“既如此,那你就先帶著寧峰去吧,如果沒能得到林清月的原諒的話,我們再另想辦法彌補林清月。”
寧父相較於寧母還算比較通情達理。
寧曲軒不再猶豫,一手拽著寧峰就離開了寧家。
寧母目送著兒子被帶走,心中是濃濃的不甘。
她兒子憑什麼要任人擺布?
說到底,還都是兒子的爹無能。
她扭頭,用眼神狠狠地剜了寧父一眼。
“都怪你,要不是你沒點出息,咱兒子能受此奇恥大辱嗎?”
寧父冷不丁挨了寧母寧母的一拳頭,一時間也接不上話。
“明明都是同一個爹生的,他寧曲軒就天賦異稟,為什麼你這個當叔叔的,一點優良基因都沒有繼承到?”
寧母心中有很大的怨念,
寧父對此也很無奈,畢竟,哥哥留下來的遺孤很有本事,他也很羨慕。
這些年他們一家人全要仰仗寧曲軒才能在這個城市裡立足。
而他自幼對商道便一竅不通,在寧母眼中,可不就是事事都比不上一個後輩。
“夠了,你最好祈禱林清月那個丫頭能夠饒了你兒子,不然的話,有你哭的時候。”
寧父自知理虧,便開始轉移話題。
與此同時,醫院。
林清月並不知道寧家發生的一切,他桌麵上擺了各色好吃的,全都是劉姨,怕他餓著,專門買來的好吃的。
“劉姨,這個葡萄可甜了,你快嘗嘗!”
林清月吃著葡萄,笑起來格外好看,黑亮的眼睛完成一道月牙形,櫻桃般的小嘴吃著青色的葡萄,雖然身上穿著病號服,但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陽光氣息莫名給人帶來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