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咚！”
霍克再次低眸，看著滾落在自己腳下，臉上表情還維持著猙獰模樣的小黑，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我是真的打算放過你的。”
“可惜。”
“你們這種膚色的劣根性太強了。”
“畏威不畏德！”
“我這一世唯一一次可能會心軟的機會給你，但你卻以為我是害怕了。”
“嗬！”
霍克想著，目光隨後落在了那因為失去了頭顱塞子，正在不斷往外麵噗嗤嗤冒血的無頭屍體。
他沒有說謊，他剛剛真的在考慮放過這個小黑的。
不僅僅因為他來這裡是有正事的，不想因為殺了這個小黑，從而節外生枝影響到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最重要的是另外一個原因。
底線。
正如同霍克此前說的那樣，底線一旦被打破，自己都無法想象自己在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殺人就像一個閥門。
這個閥門一旦被打開，那麼生命將不再會被敬畏。
尤其是對穿越而來，本就具備著靈活道德底線的穿越者而言，更是如此。
之前的齊塔瑞士兵不一樣。
畢竟霍克是見過齊塔瑞士兵的真容的，而那些齊塔瑞士兵，也許他們酷似人形，但本質上就是蟲子來著。
人類不會因為殺死蟲子而感到內疚，霍克也同樣不會將自己的原則和底線賜予一群成精的蟲子。
但眼前這個小黑就不一樣了。
事實上也跟霍克所想的那樣。
雖然這是霍克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殺人，可看著眼前飆血的無頭屍體，內心不僅沒有感到任何不適應的地方，甚至連一丁點心理活動都沒有。
不對。
也有。
這似乎跟被殺死的齊塔瑞人沒什麼區彆。
霍克心中想著，下意識的閉上雙眸。
他沒有想過要重新關上這個閥門。
任何事情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眼下殺人的閥門已經被打開了，那麼，不管他願意或者不願意，至少，從今天開始，殺人，將不會再會被他所排斥了。
想罷。
霍克轉身，不再去看那掉落在泥土上的頭顱，還有那一旁滋滋飆血的無頭屍體，在打開車門上車的之後，目光上移瞥了一眼碧藍的天空，隨後就鑽進了車內，一腳油門，驅車駛離了這條小路。
他沒有興趣給這小黑挖個坑什麼的。
殺人的閥門已經被打開了，再無關上的可能了，既然如此，小黑的屍體被人發現和沒有被人發現，對他而言，都不是個問題了。
殺一個是殺。
那麼，再殺一個，或者再殺多少個，左右不過是個數量的問題了。
但……
“可以殺。”
“不能嗜殺。”
“真正的強者，永遠保留一顆謙卑的心。”
霍克心中默默的想著，駕駛著出租車駛出了偏僻小道後，隻是掃了一眼後，就找到正確的道路，隨後朝著還有一些距離的匡提科鎮行駛了過去。
他隻是這一世沒有駕照罷了，但不表示示他不會開車。
隨著霍克的車輛駛出了這在平時本就沒有多少人會路過的小道，小道也逐漸的恢複了往日的寂靜與偏僻。
大約半個小時後。
一道腳步聲再一次打破了這偏僻小道的寂靜。
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
很快。
三名帶著墨鏡的男子來到了小道，目光落在了那泥濘中的頭顱與已經不再飆血的無頭屍體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