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驥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那就份例之內,給她儘量用好的吧!”
林驥知道,玉蓀是徹底被玉壺盯住了,他的夫人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婦人。
林管家表麵上恭敬的應是。
實際上心裡想的是:秋水堂有什麼好添置的?胡姨娘用過的都還放在那兒,搬院子的時候胡姨娘隻帶走了自己的愛物。
所以能添的實在不多。
這蔣姨娘要是鬨起來,就等著夫人收拾。
畢竟胡姨娘有子有女,都住了秋水堂那麼多年,蔣姨娘又憑什麼鬨?
下人們對這些彎彎繞繞更加敏感。
夫人明擺著不待見對方。
林驥其實也清楚這些,但是他也做不了什麼。
或者說不想管。
……
秋水堂。
蔣玉蓀帶著貼身的丫鬟站在屋子裡,小小的屋子,一眼能望到底。
許久不住人,屋子裡陰冷像是地窖一樣。
他們回來的突然,如果提前通知的話,應該提前有下人暖著屋子的。
現在隻能現燒,不說來不及,但是屋子肯定也暖和不到哪裡去。
站在冰涼的屋子裡,看著窄小的屋子和一片兵荒馬亂。
蔣玉蓀的貼身侍女忍不住紅了眼睛:“小姐,咱們好生生的,何苦要給人家做妾?
蔣玉蓀倒是沒什麼表情,“我為什麼給人家做妾你不清楚嗎?”
“說到底,侯爺不能一直待在邊關,如夫人到底也不是真的夫人。”
成不了平妻,那就是妾。
何況她心裡也清楚,大雍朝風氣如此,她本來也做不了平妻。
之所以還要問,不過是想要知道侯爺到底能回護她幾分。
事實證明,她對侯爺的期待太高了。
麵對正妻,他一點話語權都沒有,或者說太過涼薄。
她不值得他當眾駁正妻的臉麵。
眼看著侯府不會再回邊城了,那她這個邊將之女當然就失去了價值。
因為看的清楚,所以蔣玉蓀十分的冷靜。
她什麼也做不了。
晚上家宴。
陳玉壺盛裝出席。
這次見到了蔣玉蓀。
沒了上午站在馬車山居高臨下的傲氣。
乖乖的朝著陳玉壺行禮。
看起來乖巧卑微。
陳玉壺什麼都沒說,抬了抬手:“坐吧!”
一副懶得和她計較的樣子。
她沒有另外兩位姨娘的特殊待遇,行過禮見過麵之後,陳玉壺就以雪天路滑為借口,讓她回去了。
沒有她吃飯的地方,她強行留下,待遇也比下人高不了多少。
還得是陳玉壺不需要她伺候的情況下,否則就算懷著孕,她也隻能站著。
乾脆讓她回去。
陳玉壺今天已經很不開心了,也少一個給自己添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