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事兒,她現在就得開始籌劃回去的事情了。
多做些準備,路上少受點苦頭。
這是陳玉壺睡著之前,想著的事情。
陳玉壺一覺醒來,換了平常的衣服,早上那件長長的衣服已經被換下來了,華服固然人人都喜歡,但是陳玉壺更看重舒服。
夏日悶熱,陳玉壺穿了一件羅衫,撒花軟煙羅衫,搭配上軟銀青羅百合裙,素雅,得體,且貴。
剛換好衣服,就有人來說,“夫人,有客到了。”
陳玉壺一愣,剛睡醒,大腦還沒開始轉動,“稟夫人,是侯夫人攜儀征小姐,還有夏夫人和夏姑娘一同到了。”
“是馮姐姐和儀征來了。”
陳玉壺露了一點笑,侍女很快又撿了幾根簪子出來,替陳玉壺簪在了頭上。
午睡之前就把頭發散開了,改成了單螺髻,舒服。
妝點了頭發,陳玉壺才出去見客,古代就這一點不好,見客完全是不一樣的標準。
除非是特彆親近的人,否則不裝扮一下出去見客,就是不尊重,不重視對方。
陳玉壺身後跟著長長的侍女,迎了出去,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迎客堂喝茶的侯夫人,還有在邊關自由生長,更加颯爽的侯儀征。
陳玉壺用讚賞的眼光看著候儀征,候儀征很快就感受到了。
陳姨母看起來溫婉極了,一身妝扮看起來素雅,可是隨著行走,裙擺卻流光溢彩。
頭上簪著的步搖和其他的不起眼的小簪子,精致又貴重。
候儀征看見陳玉壺就高興,姨母溫婉,讓人想親近。
實際上這些裝扮都是有講究的,什麼場合,要怎麼打扮,彰顯身份,或者符合氣場,都有自己的彎彎繞繞在裡麵。
今天出來見客,還是好友,就要好親近一點。
候儀征高興的喊了一聲:“姨母!”
侯夫人原本正在低頭品茶,沒什麼彆的原因,實在是不想和夏夫人打交道。
就聽見了這麼一聲,抬頭一看,果然是玉壺到了,但是侯夫人還是率先嗬斥了一聲,“沒規矩,你的規矩都哪裡去了。”
候儀征笑嘻嘻的,也不惱,雖然一身騎裝,卻規規矩矩的朝著陳玉壺行了一個標準的貴女禮,“給姨母請安。”
陳玉壺眼中的笑意更甚,上前拉住了儀征的手,打趣著說:“許久沒見儀征,我們儀征風采更勝往昔啊!”
“姨母更是,風華常人不可比。”
陳玉壺用帕子掩嘴,嗤嗤的笑起來。
“行了,你們這對姨甥,真是不害臊,每次見麵都互相誇讚,怎麼都不臉紅的?”
陳玉壺和候儀征對視一眼,兩人更是笑,“你不懂,這是我們倆親香。”
“儀征風采更盛,可惜這次我沒帶女孩兒出來,否則定要儀征帶著她們好好的玩耍一通。”
侯儀征待在邊關更歡快了。
陳玉壺的話裡不無可惜,真話假話,侯夫人當然能聽得出來。
“以後有都是機會,她們一直通著書信。”
陳玉壺點了點頭,這才有時間看向了夏夫人,和夏小姐。
眼神裡的笑意淡了許多。
夏夫人起身,“林夫人。”
“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