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要是也沒什麼好問的。
千裡迢迢帶著一個女子回了家,陳玉壺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難道她終有一天要乾點殺人放火的事情?
陳玉壺高座上位,眼神不善的看著跪在下麵的林清桐。
這下好了,一點慈愛都不用演了,陳玉壺現在恨不得刀了他。
“說吧!解釋給我聽。”
林清桐朝著陳玉壺拱手,知道母親不愛聽人囉嗦,隻好長話短說。
“去年兒子在西坡被襲,受了重傷,是曹姑娘放羊路過……”
陳玉壺做出了一個停的手勢,“彆和我說那些廢話,我隻問你一句,這件事,你要怎麼處理?”
她剛過了兩年消停日子,結果這貨一回來,就給她找這種上不得台麵的麻煩。
她氣的裝都不想裝了。
林清桐沉默,陳玉壺卻沒有時間等他。
“快點說,說晚了,你的曹姑娘就要死了。”
林清桐一驚,“母親,那是我的救命恩人。”
陳玉壺揚袖,長袖飛舞,帶起小幾上的茶盞被摔在地上,茶水也灑了一地。
“什麼救命恩人?”
“既然是恩人,為何不在邊關就把這救命之恩處理好?”
什麼該死的爛梗,拿到我麵前說。
陳玉壺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清桐。
“她跟你提了什麼條件?妾室?還是平妻?”
林清桐被陳玉壺給嚇呆了,“還……還沒提,我告訴她,我已有妻室了。”
陳玉壺一愣。
“況且,報恩的方式,不是不該是納恩人為妾。”
陳玉壺的怒氣頓時全都消散了,看著林清桐的目光重新柔和了下來。
“好孩子!是我好兒子。”
陳玉壺突然驕傲,非常的驕傲,但是不是驕傲林清桐很好,而是為自己感到驕傲,驕傲自己能教出這麼好的孩子。
全是自己的功勞。
陳玉壺轉身,“起來吧!這次回來有沒有給郡主帶禮物?”
“當然有!”
他和郡主常通書信,感情穩定,怎麼會不給對方帶禮物。
“你去洗漱,先休息,明天帶著禮物直接去景義王府,然後把救命恩人的事情,說給郡主聽。”
“你們是注定的夫妻,你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就去問問你的妻子。”
林清桐深深的看了一眼陳玉壺,“是,母親,兒子知曉。”
陳玉壺心裡鬆了一口氣,才又有心情應付林清桐。
沒辦法,她從前的一腔柔情是對著明顯稚嫩的少年人,而不是一隻壯碩的黑熊。
“回去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來見我,我叫府醫來看你。”
林清桐的臉色好了許多,“是,母親。”
陳玉壺左思右想,不知道這種堪稱甩鍋的行為,會不會讓王府滿意。
結果很快府醫來報,說二公子身上有多處暗傷。
陳玉壺抬眸,“給他治,不惜財力物力,治好他,不要留下暗傷。”
“小人建議二公子可以泡藥浴。”
“可以,侯爺有一個常年用藥培著的藥浴桶,就把那個拿去給清桐用。”
府醫驚訝抬頭,又很快的低下去了。
雖然他覺得不太好,但是憑他對府內的了解,又覺得侯爺肯定會妥協。
第二天陳玉壺在府內等消息,當然是在等林清桐帶回來的,王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