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出來,坐在上位看著下麵一片混亂,沉默不語。
自從兩年前陳玉壺在這裡鬨了一通,她和陳母就一直不冷不熱的。
聽著陳玉壺哭訴:“結果嫁妝我還沒忙完,氣的我病都沒好,因為使者進京求娶的事情,王府就來催我,讓我快點把郡主迎進門。”
“安之出嫁,聖上開了金口,如今王府再來逼我,總不能個個都在清柏前頭成親。”
“我昨天一大早去了王府,受了一場氣,今天一早去了蕭府,又受了一場氣。”
“嫂子!”
陳玉壺用帕子擦淚。
喬氏也幫忙用帕子擦,“彆哭了,這有什麼哭的,有什麼你不好去做的,儘管來找我們,我們都在家裡,任你差使。”
“就是二姐姐,你可彆哭,忙不過來,儘管找我們。”
陳母聽著,也跟著歎氣。
“彆哭了,為兒子娶新婦是好事兒,彆哭!”
陳玉壺止了眼淚,偷偷去看陳母。
陳母再次歎氣:“忙不過來就給家裡來信,你嫂子弟媳們都在。”
陳玉壺這才好了些,她就是回來求人幫忙的。
什麼許斐心,算什麼大事情,哪裡有她兒子成親重要。
說了這麼久,許斐心一直老實的在旁邊聽著,沒有出來打擾,陳玉壺已經挺驚奇的了。
結果很快陳玉壺就知道為什麼了,結果許斐心一出來,陳玉壺一眼就看見許斐心的臉,腫了。
並且不單單是腫了,還是五彩斑斕的。
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怪不得這次把她都給叫過來了,這這這……陳玉壺好想說成何體統。
陳玉壺都忍不住出言關心,“上次不是還沒這樣嗎?你這次是怎麼弄的?”
提到許斐心,陳母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眼都不願意看她。
喬氏她們也沉默了。
許斐心看了看眾人,隻好自己說,“我這是,我夫君和妾室打的。”
陳玉壺的腦袋嗡的一下。
這TM都什麼事兒?
換做平常,她可能懶得管,一些小事兒,要麼就忍忍,要麼就乾他。
結果許斐心隻會告狀,希望有人給她排雷,然後她一帆風順,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但是這次陳玉壺知道,不能不管了,否則丟的不隻是許家和許斐心的臉了。
還有陳家的,和陳家其他女孩兒的。
陳玉壺越想越氣,站起來,指著許斐心說:“你就讓他們把你打成這樣?”
許斐心都變得怯弱了。
回答陳玉壺的話都沒有底氣,“我沒有,姨母我沒有,我還手了。”
這聽起來還像回事兒。
一點手不敢還,陳玉壺覺得不如讓許斐心先死,活著也是受罪。
陳玉壺看了看其他人,試圖聽見其他的版本,結果沒聽到,看來許斐心說的就是真的了。
大家都看出來陳玉壺鬆動,結果陳玉壺問完之後反而又靠回去了。
陳玉壺看了一眼長嫂喬氏,“這件事兒當然不能這麼算了。”
“大嫂怎麼想?或者我大哥怎麼想?”
還是那句話,許斐心正經的嶽家還在,怎麼著都輪不到陳玉壺出頭。
“你呢?你怎麼想的?”
許斐心抬起頭,“姨母。”
她跪在地上,拽住了陳玉壺的裙子,“姨母,我不和離,我要讓他們死!”
她的眼神讓陳玉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