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打開食盒一看,是兩碗櫻桃酪,還有一碟子櫻桃畢羅。
“你們還真做出來了?”
他們回來的路上,陳玉壺豬癮犯了,就是想吃奶製品。
但是路上肯定是沒有的,純奶倒是有,但是陳玉壺不喝。
她碎碎念,最後把朝陽的饞蟲給勾出來了,朝陽開始哭鬨。
大饞鬼帶著小饞鬼,兩個饞鬼都蔫蔫的。
胡姨娘和花姨娘覺得好笑,又擔心。
最後胡姨娘跟陳玉壺打賭,說她下次肯定能有材料就做出來。
陳玉壺不信,要做成奶製品可不容易,還需要時間。
陳玉壺說她要是學會了,陳玉壺就讓她投本錢,帶著她做生意。
原本隻是鬨著玩的兩位姨娘,都沒想到她這麼說。
從此夫人就不是夫人了,是財神爺。
陳玉壺說:“要給自己留點體己錢,孩子的是孩子的。”
這是陳玉壺這趟行程最深的感悟。
帶著洛書一起待在林清桐那裡,看洛書跳個舞,她都覺得怪怪的。
有機會還是得自己住。
分開住。
兩位姨娘當然知道陳玉壺是為了她們好,回來後立馬去了廚房。
兩個人說:“我們多學學夫人愛吃的,這樣以後您去哪兒,都舍不得丟下我們,我們跟著您去哪兒,都給您做好吃的。”
陳玉壺答應的痛快,“那感情好啊!”
至於能帶上廚子什麼的,她們完全不提。
昨天林清濁去廚房找胡姨娘。
胡姨娘正忙著。
看見林清濁還很奇怪,“你怎麼來了?”
林清濁沒答,反而問胡姨娘:“姨娘怎麼突然給母親做起櫻桃酪?”
胡姨娘沒搭理他。
林清濁過得很好,身上隱隱有了官威。
不用說,胡姨娘也知道他過得好。
夫人說的話是為了她打算。
她如果手裡有錢,不用林清濁操心,那就很好了,對他們都好。
想得通的胡姨娘,更加把心思放在櫻桃酪上。
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前程。
林清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姨娘做什麼都有她的道理。
櫻桃酪端來。
陳玉壺一邊吃,一邊跟她倆說笑,這時候府裡的一個管事進來了。
兩位姨娘知道,夫人這是有事要做。
就要先出去,結果被陳玉壺攔下來了。
“一起聽聽,她就是來彙報事情的。”
兩位姨娘這才坐下。
朝陽過來,坐在了陳玉壺的身邊,吃櫻桃酪。
那位女管事說:“自從夫人走了以後,清桂少爺就一直在府中,暗中查探有關蔣姨娘的事情。”
陳玉壺用的勺子十分精致,是花瓣形狀的,朝陽非要跟她換。
陳玉壺吩咐下人再拿一個勺子給她。
聽了這位管事的話,胡姨娘皺起了眉頭,花姨娘則麵露不屑。
管事繼續說著,“大少夫人問過大少爺要怎麼處理,大少爺隻說隨他去。”
“不過大少奶奶一直盯著,清桂少爺也沒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陳玉壺吃了一個櫻桃畢羅,好像用這件事兒下飯似的。
“當然查不出來,當年的事情可是侯爺親自經手的,他在內院能查出個什麼來。”
“讓他去外院查,就在清柏和清濁的眼皮子底下,他怕是也不敢。”
花姨娘深吸一口氣,咽下了想說話的衝動。
這裡是京城,不是邊關,容不得她快言快語。
結果胡姨娘轉頭卻說:“夫人,這樣總歸是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