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驥仔細看了看,還沒等他看完,陳玉壺的話已經引起了孩子們的警覺。
林清柏問了一句:“母親,要去哪裡?是祖母出了什麼事兒?”
林驥看完了,臉色不大好,把信紙放在了一旁。
陳玉壺示意侍女,把信紙拿去給林清柏看看。
她臉上還是很明媚的笑容,一點不見晦暗,好像這件事兒對她全無影響。
實際上好希望這老太太死。
她活著,林驅在陳玉壺和孩子們這裡,永遠不可能真的關係好起來。
林清柏拿過了信紙,一目十行掃過。
看完了又把信紙遞給了林清濁。
兄弟倆都看過。
林清濁在心裡暗笑,祖母還活在過去呢?怎麼淨往大哥的眼前撞。
林清濁看完了信紙也放在了旁邊。
蕭薿看了一下婆母和公爹的臉色,沒有言語。
林清柏示意丫鬟,把信紙給蕭薿拿過去。
蕭薿接過信紙,就和崔丹綺一起看了起來。
看完蕭薿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這是要乾嘛啊?
家裡有事兒,再大的事情,也沒見家中的這位祖母關心一句。
平日裡連問候他們都沒有得了一聲,如今突然指責母親不孝,意圖也太明顯了一點。
看完了信紙的崔氏,也皺了皺眉。
不說這祖母多大年紀了,還這麼操心,單說她婆母,那也是做人家祖母、外祖母的人了。
林老太太想的挺美,她覺得自己年紀大,不想想陳玉壺的年紀在古代也不小了。
她想憑借輩分拿捏陳玉壺,仗著自己是林驥的親娘。
那陳玉壺的孩子,還心疼自己的母親呢!
而林清柏進的可是吏部。
林老太太這次就是慣性思維了,人老了,也變笨了。
還以為是從前,遇到這種事兒,就拿捏陳玉壺。
實際上她寫信給自己孫子,林清柏沒有二話的。
現在卻並不是一回事兒了。
陳玉壺眉眼含笑,哎呀!終於輪到她翻身做主了。
林清柏看了一下林驥的臉色,罕見的在人多的場合,牽起話頭來:“母親年紀大了,路途奔波吃不消了。”
“不如讓蕭薿代替吧!”
蕭薿笑著應承:“是啊!父親母親,不如讓兒媳去吧!孝順祖母,原也是兒媳應該的。”
崔丹綺像一朵柔美的花一樣,也接了話過去。
“長嫂剛剛歸家,孩子們哪裡離的開嫂子呢?”
“更何況,前些日子為了妹妹的事情,長嫂已經奔波了一次,掌家的宗婦,怎麼能總在外麵?”
“不如我去,隻是……”
林清濁看了崔氏一眼,崔丹綺和林清濁眼神交彙,繼續說了下去。
“隻是祖母既然是想要母親親自孝順和請安,那不如讓祖母回京來。”
“總在小叔家住著,也不合規矩。”
陳玉壺幾乎要給崔丹綺鼓掌了。
好啊!真是好啊!
哈哈哈哈,想要她孝順,你回來啊?那你回來嗎?
肯定不願意回來。
待在林驅那裡,老太太身心舒暢,延年益壽,怎麼肯回京城來呢?
這還不算,林清柏直接直言,“如今我已在吏部,小叔工作考績的事情,又何苦要去拿捏母親?”
林清柏盯著林驥。
其他人神情一肅,都不敢再說話了。
陳玉壺坐在一旁不肯開口,心裡卻要笑死了。
林驥也無奈,難道他不知道嗎?但是老太太的行為難道受他控製嗎?
現下林清柏對他發難,卻是實打實的威脅到了他作為家主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