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桂跟著府兵在外抵擋,他雖然沒有受傷,卻也力竭了。
從前在書院裡,母親總是勸他要多多習武,哪怕是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他一心撲在鑽營上,現在卻後悔沒有聽母親的話。
身邊的家丁已經有了傷亡,母親如果看見了恐怕心中不會好過。
林清桂提著劍,心中心思百轉,提著氣應付抵擋。
好在這撥人也快殺儘了。
林清洛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林清桂看見林清洛並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林清洛提著劍就上來幫忙。
悍然無畏身上的傷勢。
如果陳玉壺看見,估計後悔,該讓他習武的。
畢竟他讀書也沒讀出什麼名堂來。
林清桂和林清洛聯手,這一撥人同樣收拾乾淨了,他敏銳的察覺到,這撥人的乏力。
照著前幾次的人馬比起來,這夥人差多了。
林清桂看見了林清洛肩膀上麵的傷,卻沒有問候,而是皺著眉頭問:
“從哪裡回來?”
林清洛一臉的衰,“老師家中唯有師父和師母兩個人,我多留了一會兒,原本以為家中兄弟多。”
林清桂看了他一眼,其實他原本也是這麼想的。
到底不放心,還是趕了回來,幸好他趕了回來。
否則府中真出了什麼兒,一府的女眷,難道要母親提劍抵擋嗎?
一旦破了府門,他萬死難辭其咎。
想到此處,更加看不上林清洛了。
兄弟們互相責怪。
林清桂一句他的傷勢都沒問,反而轉身進了二門。
“母親!”
他滿身的血跡,陳玉壺立馬站了起來,“傷到哪兒了?”
陳玉壺緊張的看著林清桂,此刻她是真的不希望看見家中有人出事兒。
況且看出林清桂以誠待她,哪怕隻有三分惦記,陳玉壺也受用的很。
看出陳玉壺緊張,林清桂提著劍笑了笑。
“母親,兒子沒事兒,不是兒子的血,隻是力竭了,恐怕要歇一歇。”
“來坐。”
陳玉壺吩咐廚房,做一些吃食來給大家吃。
總歸是有了歇氣的時候。
林清桂看著陳玉壺替他忙活,多少有些擦傷,又是準備吃食,又是準備傷藥的。
兩位姨娘也不得閒。
陳玉壺不去休息,她們倆也睡不著,現在有了用武之地,乾脆也忙起來了。
看見花姨娘,林清桂才提了一句,“四哥回來了,替我在外麵守著,胳膊還受了點傷。”
“要是有藥,也給四哥包紮一下吧!”
花姨娘神色毫無變化,她膽子本就不大,這一晚上已經嚇壞了,幸好還有陳玉壺能撐著。
聞言問了林清桂一句,“他守著家裡傷的?”
林清桂誠實的搖搖頭,“回來的時候似乎就帶著傷了。”
“帶著傷在外麵裝什麼,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四哥也出了不少力的。”
花姨娘沒好氣的歎了一聲,“賊人打的差不多了,他回來了。”
“讀書不行,習武也不專精,也不知道我生了個什麼孽障。”
“這還得給他拿藥過去。”
林清桂笑著安撫,“姨娘彆這麼說,四哥守著老師也是一片好心。”
花姨娘受陳玉壺傳染,說話很不客氣,“好像他老師疼他,我們能沾上一些光彩一樣。”
“這些男人都一樣。”
花姨娘搖了搖頭。
連胡姨娘都在一旁苦笑,她們哪個沒有兒子?
突然兩個人就對林清桂熱情起來了。
林清桂笑嗬嗬的享受著母親和姨娘們的偏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