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是不管,但是不管內裡如何的不可一世,如何的張揚,在這個時代,適當的偽裝,還是必要的。
陳玉壺不能看著家中的女孩兒們不管。
經常拉著她們給講故事,自己從前看過的各種小說,和電視劇,全都挑著能講的給孩子們講。
可能是上了年紀,陳玉壺也愛嘮叨了。
好在孩子們給麵子。
一圈孩子,全都盤腿圍著陳玉壺坐,聽著外祖母給講故事。
扶桑的大名,終究還是皇帝給取的,叫做:林莫倦。
就在方千南去世之後。
原本不肯動筆的皇帝,突然寫了個名字給林驥。
也因為如此,在家中沒人願意叫扶桑的大名,大家都更願意叫扶桑。
最近林驥帶著拂平加練,準備參加過幾日的皇家秋獵。
拂平每次訓練的時候,陳玉壺都儘量保證,自己在旁邊看著。
林驥說,要向世人證明,方家後繼有人。
就算是現在想要落井下石,也要考慮自己是否承受的住,將來孩子長大以後,方家的報複。
小人畏威不畏德。
陳玉壺總覺得,林驥好像是另有打算。
到了秋獵那日,府中女眷,隻有陳玉壺去參加了。
郡主身體不好,蕭薿的孩子還小,崔氏有孕在身。
陳玉壺乾脆就自己去了。
眾婦人列座,陳玉壺的位置就坐在長公主的下首。
她脾氣是一貫的,沒人敢在她麵前說三道四。
何況方千南的事情,涉及甚廣,連皇帝都很看重,查到現在,都沒有個詳細的始末出來。
誰敢說什麼閒話,這個節骨眼上,簡直是找死。
說來也奇怪,上次的仗打贏了之後,韃靼再次分裂成了兩部。
一派主戰,一派主和。
朝廷對外說,是主戰派報複。
也算是說的過去,就是太勉強了。
戰爭早已停止,大雍勝利是事實,而且方千南,雖然也上戰場,宣府到底不是正麵戰場。
他有沒有乾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怎麼會獨獨的針對方千南。
事情處處透露著詭異,但是陳玉壺敢肯定,林驥肯定是知道什麼內情的。
陳玉壺連騎裝都沒換,坐在長公主的下屬,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長公主還有周圍的夫人聊天。
長公主的話題當然都集中在莫忍的身上。
她和陳玉壺說:“你們家將莫忍養的也太霸道了一些。”
“每次和石頭在一起,都是石頭挨欺負。”
陳玉壺心不在焉,“誰讓你看中了莫忍。”
“前些日子,林驥還教孩子們,說是和離不成,我家的女兒還可以喪夫。”
“現在家中的孩子,都跟著表兄弟一起習武呢!”
“你要是不願意,覺得兩個孩子不合適,大不了解除婚約唄!”
長公主也就是說幾句,還真沒有這個想法。
她貴為一國公主,當然不喜歡那些隻知道以為賢淑的女孩子。
霸道點,她不是不能接受。
陳玉壺看著遠方,等待著林驥和拂平的歸來。
見長公主被噎住,好像她多看不上人家兒子似的。
石頭有爵位在身,真嫁了過去,過得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下限擺在那裡,要不然陳玉壺還真需要考慮一下。
陳玉壺看著長公主還是圓了一下場,說了一句:“再說了,石頭的性格太憨厚了,他這樣仁厚,將來你要是先走,還不得段家的那幫人給拆吞果腹?”
“就得娶一個厲害點的妻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