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惠琴醒來的時候,程飛已不見了蹤影。
看著程飛的行李還在,莊惠琴也就明白程飛並沒離開,估計是去自家院子了。
莊惠琴昨晚喝了不少酒,但到底有沒有醉,隻有自己清楚。
對於一個多年獨守空房、丈夫不知死活的女人來講,這麼大一個帥哥被老天送到跟前,說不動心那肯定是騙人的。昨晚自己抱著程飛不撒手,看他呼哧帶喘的樣子,就知道程飛也已經動了情。
自己比程飛年齡上要大五六歲,能讓這個清秀的大學生對自己動情,莊惠琴內心還是很得意的。
隻是程飛最終並沒做什麼,隻是在她香豔的嘴唇上快速親了一下就離開了。
但就這一下,足以讓莊惠琴心花怒放了。
說明程飛並沒有嫌棄自己,
在床上賴了一會,惠琴起來簡單收拾一下就來到程飛父母的老房子。老房子離惠琴的家並沒隔多遠,走過一條村巷就到了。
果然院子大門敞開,程飛就站在半人高的雜草從中,看著破敗的老房子出神。
“兄弟,這房子得好好收拾一下才能住!”
聽見說話程飛轉過身,看著明豔豔的惠琴從陽光裡走來,心裡還是悸動了一下。
“嫂子,這村裡人我都不太熟了,你幫我叫幾個人,我想把房子好好收拾一下,西邊那兩間廂房乾脆拆了重蓋,連這大門也重修一下!”
很顯然,經過昨天的相處,程飛沒再把惠琴當外人。
“那要不少錢的,兄弟,你剛畢業,這麼多錢你到哪弄去?”
“嫂子,人你隻管安排,錢我這有!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修房子的大總管,兄弟不會虧待了嫂子的!”
說完這話,程飛衝惠琴狡黠的一笑,反而弄得惠琴不自在。
惠琴有一種感覺,這大學生和村子裡的人都不一樣,具體什麼不一樣自己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他交代的事情很清楚、不拖泥帶水,自己願意聽。
有錢好辦事!
惠琴很快就把修房子的人手召集齊了,程飛頭腦思路清晰,給大家分工明確,換瓦片的換瓦片、砌牆的砌牆、除草的除草,井井有條。惠琴主動承擔了後勤工作,端茶送水、買菜做飯,忙得不亦樂乎。
程家大學生畢業了不留在城裡,回到窮山溝大張旗鼓的修房子,這種稀奇事很快就傳開了,這些天總有三三兩兩的人過來看稀奇。當然,說風涼話的人也大有人在,最給人添堵的就是村長梁天垂和他那尖酸刻薄的閨女梁倩。
這天程飛正在指揮大家搬運建築材料,梁天垂和梁倩從門前路過。
“哎喲,這大學生咋回來了?是不是城裡裝不下你了?你這一回來就舞刀弄槍的,大陣仗啊!”
“喲,梁伯你來了!本來應該我這當侄子的去看你,這幾天忙的還沒顧上,是侄子不懂事了!”
“老的都不懂事,小的要懂事那就怪了!”刻薄的梁倩說話總是夾槍帶棒。
程家在梁家村屬於外來戶,而且程飛的父親程紅兵性格耿直,生前屢次在村民大會上和梁天垂唱對台戲,因此梁大錘對程紅軍非常不滿,曾經揚言:一定要給程紅軍一點顏色看看。事實證明,程紅兵處處被排擠,和梁大錘不無關係。
梁天垂在梁家村蠻橫慣了,以至於兩個子女平時也根本不把彆人放在眼裡。梁倩和程飛是小學同學,程飛對梁倩的蠻橫行為非常了解,自己也曾經被她捉弄了很多次。
聽到她說這話,程飛決定不再忍氣吞聲了。
“是啊,但凡懂點事,也不至於被人退貨啊!你看這西江我就呆不下去,隻能回咱村了。”
這話看似在說自己混的不好回來了,實際上是另有所指。
此言一出,梁天垂立刻臉色鐵青、血壓噌噌往上漲。梁倩也被氣的大喊一聲:“程飛,你混蛋!”轉身走了,滿院的工人看著這熱鬨的一幕,哄堂大笑。
“我看都誰笑的!乾你們的活!”梁天垂大喊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