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酒店,窗外月光如洗,窗內低沉與歡快的喘息聲暫歇。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房間?”程飛摸著女人因汗水溫熱潮濕的頭發。
“你忘了我乾什麼的了?前台小姑娘一嚇唬全招了!”女人傲嬌地反問。
“今晚,還走嗎?”程飛問。
“你要趕我走嗎?”女人楚楚可憐地問道。
程飛沒說話,用行動表達了一切,一翻身,把女人淹沒在身下。
第二天,程飛和曹姝華手挽手走出了酒店。
“帶你去吃個早茶,彆看你在西江讀書,未必知道。”
“讓我猜猜!……瓏記吧?”
“啊,你居然知道?就不能假裝不知道嗎?”曹姝華假裝生氣。
“那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好嗎?”程飛盯著她的眼睛,一臉無辜相。
“好吧,你知道瓏記嗎?”
“哦,那是個酒店嗎?那裡的熱水夠熱嗎……”
“你討厭……”程飛話還沒說完,曹姝華就笑著用粉嫩的拳頭教訓了他一番。
瓏記的早茶是西江人氣最旺的,通常早上六點鐘開始就座無虛席了。
程飛兩人等了十多分鐘,好不容易在二樓的角落找到一張桌。
點了蝦餃、燒麥、雞翅,再來一碟時鮮蔬菜,一鍋熱氣騰騰的雞粥,一壺老班章早春茶。
兩人胃口大開,吃的不亦樂乎。
“你今天就回棠西嗎?”曹姝華問。
“嗯,基金會的立項通過了,我得趕緊回去,我不在他們沒法定!”程飛喝了一口濃香的茶,說到。
聽到程飛的話,曹姝華若有所思。
“你得趕緊找個人替你打理基金會,要不然你會被拖垮的,對你、對基金會和中彙廠都不利,老板不能所有事都管,如果所有事都得等你決策,時效太差!”曹姝華一針見血地分析道。
“你說得太對了,我現在就是苦於沒有合適人選,秘書長的位置一直空缺!”
“我給你推薦一個吧。”
“那太好了!”程飛喜不自禁。
“這個人以前是津城大學邵金飛助學金的秘書長,他們基金會自前年因為大筆資金去向不明,很多人卷入其中,基金會被勒令暫停整頓了。他是少數沒有查出問題的,所以這個人算是經受過考驗的!”
經曹姝華這麼一介紹,程飛對這個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也是滎川人。你回棠西的時候可以繞一下滎川,和他見一麵。”
說到這裡,曹姝華狡黠地笑了一下,說:“還可以見見你的……那位。”
“親愛的曹小姐,和人約會能不攀扯彆人嗎?”程飛是真的有點尷尬了。
“好好好,我都沒在意,你還不好意思了......”
下午三點,程飛在滎川下了高速,直奔高新區一家咖啡館,曹姝華幫他約好了那位津城大學的基金主理人。
“你好程總,我是董雨農,曹律電話裡都和我說了,很高興認識你!”
來人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身形瘦削、略微禿頂,上身穿著一件藏青色夾克衫,下身搭配同色西褲,略顯老成,但彬彬有禮。
“你好董秘書長,曹律和我說了你的情況,想必我們基金會的情況也向你介紹了,不知道董秘書長可否屈尊到棠西和我一起共事?”
“程總客氣了,津城大學的事一直懸而未決,對我來說是很大的不利,等於我現在賦閒在家,程總肯給我一份工作,並且在我擅長的領域,我求之不得!”
董雨農儘管曾經在這一領域做的風生水起,但落魄時能保持謙遜的態度和清醒的任知,是程飛特彆欣賞的。
於是雙方一拍即合。
給基金會找到合適的掌舵人,程飛心情極好,一路開著車往家裡走。路上給惠琴連續撥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程飛心裡有點打鼓。
惠琴怎麼又不接電話?
回到家裡,屋裡燈也沒開,家裡也沒人。
程飛躺在沙發上,先給惠琴發了條短信,讓她回電話。然後停頓了幾分鐘,又給曹姝華發了一條短信: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