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吳幼蘭沒在群裡解釋的“順”來得蘿卜,柳聞鶯可一直記著呢。
哪怕從外麵回來時的插曲讓她剛才忘了,可一看見這鍋裡的蘿卜塊,她便立刻想了起來。
“是大廚房的洗菜的蔡婆子給我的。”
吳幼蘭說這事的時候笑眯眯的,一看就不像是發生了什麼壞事,這倒是讓柳聞鶯安心了下來。
“怎麼就給你的?”
“嗨,也沒什麼事~”吳幼蘭挑了挑眉,“我就是幫她算了一筆賬。”
父女二人齊聲:“算賬?”
“是呀~”吳幼蘭十分得意地將這事得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其實這事還得從這蔡婆子的本職工作洗菜這事上說起。
這蔡婆子每日在大廚房洗菜,過她手裡的菜,十斤裡就得少一斤,兩天昧下的斤數足夠她挑個扁擔去外麵叫喊當個菜販子的。
這事柳聞鶯一聽都給嚇一大跳。
這麼厲害的,難道彆人不知道?
甚至柳聞鶯更相信的是這婆子乾得這種事並不隱蔽,不少人都知道了,這才能傳出來。
隻是這府裡下人們之間的姻親乾親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就吳幼蘭現在觀察到的,蔡婆子這事雖然不少人知道但是確實沒人去舉報她。
“她昧下的菜除了自己吃,偶爾府裡的其他下人也會走她那裡拿菜吃,蔡婆子有時候晚上還會從後門出去,去夜市上賣菜。
隻是蔡婆子的算數也不好,每次賣菜不論是賣給府裡的還是府外的,菜錢都是彆人自己算好直接給她,她都不帶當場點算核對的,等她回府之後仔細那麼一算竟然還是虧了。”
可就算那樣,按照吳幼蘭看到的,這蔡婆子隻知道自己虧了,甚至算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虧了多少。
這樣一來也多虧了吳幼蘭以前是做財務的,那日在大廚房吃飯的時候聽見蔡婆子背地裡在那嘀嘀咕咕一下就發現了不對,於是她便找了機會幫蔡婆子算了一下。
“她為了感謝我,其實很早就想給我送些菜了,不過近日府裡不是白菜就是蘿卜我是受不了,這才一直沒要。”
今日因為柳致遠買了羊骨,她這便和蔡婆子一說,對方就直接送了她一根洗的雪白乾淨的大白蘿卜。
“娘,平日裡你可沒見你這樣‘好心……唉,我的湯……”
柳聞鶯接過老爹盛過來的湯,對親娘這沒好心的點評,接過到手的湯碗就被親娘順手端走了。
一旁盛湯的柳致遠見妻子和女兒這般幼稚的動作,無奈搖頭緊接著又盛了一碗和剛才一樣的、肉多蘿卜少的羊肉湯給了女兒,然後趁機開口道:“這蔡婆子昧下菜去弄錢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來。”
聽見柳致遠這麼說,柳聞鶯果然注意力也被吸引走了,吳幼蘭暗中嗔了眼自己的丈夫,但是也很給麵子,和女兒一樣,端著湯藥坐了下來。
母女二人捧著湯碗,坐在小凳上齊齊乖巧的模樣落在柳致遠眼裡,就像是等待老師指令立馬開飯的小寶寶。
忽然被萌到了的柳致遠不得不扭過頭輕輕咳了一下嗓子,這才正色道:
“剛剛蘭蘭說蔡婆子晚上去夜市賣菜,這豈不是說若是晚上有時間的話咱們也能去夜市擺攤?”
“呀?”
柳聞鶯和吳幼蘭頓時眼睛一亮,柳聞鶯甚至已經激動問道:“咱們擺攤賣什麼?”
“咳,還沒想好。”
他也是聽妻子這麼一說才有了想法,不過具體的什麼擺攤賣東西他還真沒想過。
吳幼蘭靠近蔡婆子,其實也是抱著想打聽這事的心思。
“對了!爹,你說我們寫話本子能掙錢不?”
“寫話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