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之前感知到的其他規則氣息，就來自這裡啊！
想不到，這冰界最核心的地帶，居然還有這麼一片特殊的地方。
“天呐！”
“這，這究竟是何等絢麗神妙的景致？”
“莫非我在做夢？”
宮晴都已經快要忘我了，她癡癡走向前方，伸了伸手，似乎想要觸摸點什麼。
諸位前輩笑眯眯看著她，也並未阻止。
當年他們初次來到這裡時，反應比她更誇張的都有。
畢竟絕大部分冰族人，這輩子也隻接觸過冰之規則的一切，沒接觸過彆的。
他們許多人對於其他規則的認知，往往隻是來自文字和道聽途說。
仲悲尊者看向薑城，訝道：“薑道友似乎並未被打動？”
“還行吧。”
城哥暗暗撇了撇嘴。
你們當我是土包子嗎？
這種景色，我在仙界出門就能看到。
這裡唯一神奇的一點，也就是天上地下近乎所有景色都堆在了一起，而且還浮浮沉沉動來動去的。
其他也就那樣吧。
他關注的隻是自己的那幾個弟子。
這片海並不大。
飛到高處之後，他很快就在那浮浮沉沉的海洋之中，看到了上百名正在盤腿打坐的身影。
這些人分布得錯落有致。
其中最中心的區域有七個人。
這七人似乎是依照著某種玄奧的陣型，特意安排的方位。
在這裡，城哥不但見到了紀靈涵，還見到了鐘離缺等另外三名弟子。
隻是此時，這七個人全都緊閉著雙眸，沉浸在了深層次的修煉狀態之中。
她們的身上，還不時散發出一道道讓他頗為熟悉的韻味。
有點像是仙界那邊的天道。
隻不過，比真正的天道還是差了無數倍。
“她們在乾什麼？”
陪著他一起飛過來的仲悲尊者緩緩道：“悟道！”
“悟什麼道？”
“天道。”
天道還能感悟的？
城哥聽過感悟規則，感悟意境，但還是第一次聽說感悟天道的。
雲蓑尊者感慨道：“這可是整個冰界唯一還殘留著天道餘韻的地方了！”
封凜尊者點了點頭：“是啊，這片天道遺海逐年被冰之力侵蝕，越來越小了，也許再過個數百億年，就將徹底消失。”
“到時候，冰界就再無一絲一毫的天道餘韻了。”
啥？
你們在說啥？
城哥有點懵逼。
“冰界竟然連天道都沒有？”
天道不是虛無縹緲，但又無處不在麼？
左陌尊者啞然失笑。
“哈哈，薑道友真是愛說笑。”
“又豈止是冰界，三千真界皆無天道，也由此而殘缺，永遠無法圓滿，這是人所共知的常識啊。”
“莫非你竟然不知道？”
城哥抽了抽嘴角，我還真不知道。
他之前去過的仙界和玄界，那都是有天道維持萬物循環的。
而且兩界天道，他都還打過交道呢。
本以為這就是普遍存在的東西。
現在聽他們一說，天道還挺寶貴的？
難道，這就是冰界人沒有道心的原因。
冰界的這些帝境，相比仙界那邊的仙帝魔帝，實力倒是強了許多倍。
但仔細一想，他們其實一直缺了個東西。
那就是法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