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梟道尊這番話，其實也是在場其他道尊的看法。
古仙界出來的許多仙人，確實能提前擁有法境。
這讓他們在和同階仙人戰鬥時，往往能爆發出不可思議的戰鬥力。
但這種法境終歸是底蘊不夠。
沒有道尊級的仙力修為做根基，沒有足夠強大的本源做支撐，終歸隻是空中樓閣。
碰到真正的道尊，一觸即潰是必然的。
然而這次，結局卻與他們所想的有點偏差。
傲梟道尊的話音才剛落下，兩個法境之間的比拚就出現了結果。
但見場中氤氳的光芒不斷顫動，規則的亂流四散飛濺，整個挑戰空間都仿佛變成了蕩漾著漣漪的湖麵。
薑城和嶽荼道尊的法境毫無懸念地碰撞在了一起。
幾乎在第一瞬間，兩個截然不同的法則就開始了廝殺爭鬥。
而這也正是道尊們常說的底蘊。
薑城的仙力修為隻是天尊層次，即便因為特殊情況，他的仙力實際上並不比至尊差，但和道尊還是沒什麼可比性。
在這方麵，他是落在了下風的。
而作為法則空間支柱的本源，嶽荼道尊擁有五道。
這五道本源的強度，全都達到了道尊層次的平均水準。
與之相比，城哥這邊也有點寒磣。
他目前能用的也就丹之本源和冰之本源，因為這兩個本源完全認可了他。
升到天尊之後，他其實還能借用一道本源。
比如劍之本源，儘管沒認可他，但他也可以憑借十三重的劍之規則感悟，從那邊調動一縷過來。
但那意義並不大，因為那本源沒煉化，不屬於他。
臨時借用的本源，是無法融入到法則空間中的。
按理說，根基和支柱都遠不如對方的法境，城哥是必敗無疑。
但當兩個法境碰撞在一起時，情況卻沒有變得一邊倒。
兩個法境互相撕扯，居然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
這一幕彆說是裡麵正在戰鬥的嶽荼道尊，外麵的銀筌道尊和梵雷道尊等人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啊！”
“那小子能用出兩道那麼強的本源，確實令人吃驚，但他的仙力也確實沒到道尊。”
“他的仙力和本源，遠遠不比嶽荼道友，怎麼他的法境未曾崩潰？”
尤其是不久前做出過預言的傲梟道尊，更是覺得非常沒麵子。
“這嶽荼道尊怎麼搞的？”
“怎麼那麼不頂用？”
“難道他的本源是道尊之中最弱的層次嗎？”
“早知道還不如由本座上陣了！”
至延道尊和銀筌道尊卻沒有理會他，他們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在仙力和本源皆不如對方的情況下，法境想要不破裂，那除非品質和層次遠超對方！”
“難道，此子的法則空間品質極高，層次也達到了真境？”
法則空間的品質，是由自身所有主規則的感悟來決定的。
畢竟法則就是一種另類的規則。
薑城的法則空間成型時，是以三千規則玄紋作為土壤的，所以那品質自然是高破了天際。
當時直接都引得天道為之動容了。
隻可惜，這品質從外在也看不出來。
“真境層次？”
“你們在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