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火完全繃不住,指著城哥厲聲咆哮。
“你最好彆裝傻,給我老實說出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薑城隻當他犯了狂犬病。
有點同情地搖了搖頭。
“那你要問他們自己啊,問我乾什麼,我又不知道。”
昀王心說他們都死了,我上哪問去?
無法推算回溯當時場景,在元極道遍尋無數人,卻又沒找到一個目擊者。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剛剛明明還說知道他們的死……”
“我說過嗎?”
“你剛才明明就說過!”
“我不記得了,有證據嗎?”
昀王表示這輩子沒見過這種極品。
片刻前親口說出來的話,居然還帶咽回去的?
他確實沒證據,畢竟他又沒當場錄像。
“你們都聽到了!”
於是他隻能找人證。
“他分明說了知道釋王和翊王等人被殺……”
場內另外三人連連擺手。
天霖道尊滿眼迷茫。
“有這回事嗎?”
太衡道尊回答篤定。
“完全沒聽到。”
北河道尊含笑搖頭。
“昀王真是愛開玩笑。”
他們原本就對城哥佩服得五體投地,經過丹道大會之後,更是徹底變成了城哥的馬仔。
薑首座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顛倒黑白也無所謂。
昀王當場被氣炸了,他恨不得在這天丹司殺個七進七出天昏地暗。
可他不能那麼做。
最終他隻能哆嗦著手,指了指在座的四位。
“你們很好,非常好!”
“七位神君被殺,不可能就這樣過去的!”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七位神君究竟是被誰殺的!”
城哥收起笑容,眼簾微微垂落,慢條斯理地品了口茶。
這才不鹹不淡地斜了麵黑如墨的昀王一眼。
“我這麼點微末實力,哪配進入神君被殺的現場呢?這種事你該去問有資格和神君相提並論的人嘛!”
昀王忽然有點後悔了。
要知道,薑城是他剛剛偶然發現的‘唯一’疑似目擊者。
非常寶貴。
就算再反感這小子,也該先把該知道的情報問出來,而不是各種冷嘲熱諷你算什麼東西之類的。
現在把人給得罪了,就很難問了。
為了追查那天的真相,他隻能軟化語氣。
“我剛才隻是說著玩的,你不要往心裡去。”
“無妨無妨。”
城哥很是大度地含笑擺手。
“我也是說著玩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計較。”
“那當然,哥胸懷向來寬廣。”
昀王內心暗罵,給你根棍子,你能順著上天了。
等著吧,等著將來賭約徹底結束時,定要叫你好看!
不過表麵上,他還是笑容可掬。
“所以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我沒看到。”城哥遺憾地攤了攤手。
“什麼?你之前不是還說……”
“我說著玩的啊,這你也當真?”
城哥直接起身離開了大殿,留給了一個揮手道彆的背影。
遠遠的丟過來一句話。
“天色不早了,我們天丹司不管飯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