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得意洋洋地偏過腦袋。
“看到了吧?”
“看一個人是不是認錯,彆光看他說了什麼,要看行動。”
“啊這……”
芷予滿眼都是震驚,小手掩著嘴,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麵。
彆說是易山這種頂尖強者,即便隻是個地階的天族人,也不會對彆人行這種屈辱大禮吧?
難道易山真的是主動認錯了?
可他怎麼還不收起道海和靈意,而且還在苦苦掙紮和罵人?
“薑城,我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你敢如此對我,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你施了什麼邪術,我絕不信這是真的……”
跪在地上的易山恨欲發狂,雙眸都要流血了,看起來極為滲人。
他內心極度的不甘和憤懣。
一身通天徹地的實力,完全無法施展,憋得他都快要爆炸了。
“唉,彆這麼口是心非嘛!”
薑城最後一次加大力度,將他的神之心也給壓了下去。
於是,易山從跪著變成了趴著。
“臥槽,用不用這樣啊?”
城哥還故意向後退了一步呢。
“就算你要認錯,也不用對我們行五體投地這樣的大禮吧?”
“這讓我怎麼好意思?”
芷予表示自己被驚呆了。
今天這一天,她被刷新了無數次認知。
但加起來都沒有眼前這一幕強烈。
因為完全無法用常理來解釋了。
她也和易山一樣,開始懷疑薑城是不是用了什麼特殊的‘邪術’。
但世上真存在那種邪術嗎?
趴在地上的易山灰頭土臉,卻是反常的安靜了下來。
他不再掙紮了。
隻是幽幽看著薑城,染血的嘴角緩緩咧了開來。
“我知道了。”
“你一定是在神之心做了手腳,害我中了毒。”
跪下和趴下這兩次,他清晰體會到了神之部位的不受控製。
雖然還是沒猜對真相,但也算是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下一刻,他咬緊牙關,來了一出壯士斷腕。
硬生生將自己體內的神之心給摳了出來。
當神之心的光芒重現外界時,他的實力跌落了些許,就連靈意都缺了一塊。
狀態跌落了不少,等於受到了一次重創。
但他渾身的壓力也減輕了不少。
“果然問題出在它身上!”
他如同即將擇人而噬的凶獸,眼內閃耀著瘋狂暴躁的毀滅欲望。
與之前那個易山,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你完了!”
二階的壓製效果,是隨著根據對方神之部位的數量來決定的。
易山取下一個部位,那壓製效果就減弱了一半。
此時他還以為隻有神之心被做了手腳。
一旦他意識到神之右腿也有問題,將右腿也取出來,那薑城還真要翻車。
“看來你反省得不夠啊,隻能終結你了。”
城哥再次拔出忌缺劍,催動靈意殺了上去。
趁著對神之右腿的鎮壓效果還在,死死壓製著易山的本能,狠狠給了他一套。
麵對一個無法反擊的敵人,薑城並沒有什麼壓力。
忌缺劍輕鬆貫穿了易山的脖頸。
與此同時,後者的靈意也被絞碎,徹底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