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現在是在打賭,不是戰鬥。
“要不,咱們直接打一場好了。”
他笑眯眯地坐了下來。
“修煉者與打打殺殺為伴,用這種文縐縐的方式定勝負,未免太不爽快。”
“來一場生死決戰,你贏了,我的一切都歸你,包括那玉符,如何?”
右七伸出芊芊素手,在空無一物的石桌上虛握了一下。
一杯澹綠色的茶水泛著沁人心脾的清香,就那麼出現在她的手中。
她輕輕地抿了一口,這才好整以暇地搖了搖頭。
“不如何。”
“唉!”
城哥故意歎了口氣。
“其實我隻是不想贏得太兒戲,免得你覺得未儘全力就輸掉了,最後心裡不甘。”
“所以才提議用戰鬥方式,讓你一展胸中所學。”
對他這番鬼話,右七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她又不傻,哪看不出薑城拿這座涼亭沒辦法,根本走不出去。
既然贏定了,又何必節外生枝?
“你要是能走出這座涼亭,我隻會喝彩,哪裡會有不甘?”
她故意揶揄道:“你放手而為便是,不用考慮我的感受。”
“不不不。”
城哥連連搖手。
“難得見到你們這些神秘的降神者,我以武會友的心情難以抑製啊。”
“要不這樣,我將境界壓製在普通聖主層次,而且不用兵器。”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親自用手段來封印我的實力,如何?”
這哥為了死一次,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說實話,右七還真動心了。
薑城雖然懶得主導元仙界的格局變化,但那不代表他完全不參與。
也許下次見麵,他就成了降神者的擋路石。
所以要是能現在除掉他,那當然是極好的。
她之所以故意提出賭約的方式,也正是因為沒把握戰勝薑城。
而現在,機會擺在了眼前。
城哥自己限製修為的話,右七隻會將這當成個笑話。
但都答應讓她來親自封印了,那就是另一回事。
暗處甚至都有其他旁觀的降神者悄悄傳音勸她了。
“此人狂妄過頭了,答應他!”
“除掉此人,一勞永逸!”
“不光玉符是你的,他身上所有寶物都是你的,完全值得!”
但也有人提出了反對。
“他如此自信,必定有所倚仗,這是個圈套!”
“對,不能答應!”
“此人出道以來,創造過無數的奇跡,算是我們見過的位麵之子之中,最不可思議的一個。對於這種人,絕不能掉以輕心!”
於是,右七最終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拒絕了薑城改賭約為戰鬥的提議。
她甚至都忍不住奚落了起來。
“你不是很喜歡賭麼?現在怎麼想要出爾反爾了?”
“難道堂堂的位麵之子,輸不起?”
被她這麼一嘲諷,城哥似乎是有些掛不住了。
鏗!
他陡然拔出因果劍,朝著右七就是一套十三重劍道。
在因果聖界的加持下,這一劍可不是什麼玩笑。
刹那間,右七的視野就被無邊的劍芒占據。
由於攻擊太過突然,她根本來不及還擊,隻能先避開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