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活的那一刻,係統裡冰封多年的號碼即刻亮起紅燈。與此同時,她為自己辦了一張卡,並從行方的高層賬戶劃走兩個億,那是她幾百年前的存款。
當年被他們這些高層動了手腳瓜分了,雖然不是同一批人,由於銀行堅持到現在,高層成了世襲製。
基於“禍不及後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後人”原則,她的錢就得由這些人掏了。
所以,實物手機是用她的錢買的。
用一片樹葉幻化成人,將靈識附在上邊親至旗艦店。阿其、阿滿也用同樣的方法現形隨行,並特意向店員討教了操作步驟。
幾百年了,她的錢若算利息就不止兩個小目標了。
她心善,沒跟行方計較利息。然而行方可沒她這副氣量,曆代的行方高層流傳下來的絕密資料早已丟失或被有意注銷,壓根不知自己有兩個億是彆人的。
就算有人聽過傳聞也沒當回事,畢竟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幾百年以來無人取錢,那錢自然是無主之物,就該納入他們的口袋。就算她本人去取也叫人難以信服,除非她把當年辦理業務的那位職員找來當麵對質~。
預知到這一點,桑月才開啟自助隔空辦理這種不符合規矩的模式。
自己的錢,她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誰都休想阻攔。
因此,行方每次試圖凍結都失敗了。打電話給她本人又不接,隻好報警。
而自從亮了紅燈,她的資料正式被啟封,官方高層幫她把資料錄入完整。包括她何時存了錢到這間銀行的前身,行方的欠條扔了,可警署那邊有留底。
行方堅決不認,認為那是官方胡編亂造。
幾百年過去了,那筆錢既沒人動也沒有繼承人來提取,時間一長就會主動收歸行方。甭說後人,就算她是那位存款人,證據呢?把證據拿出來再打官司。
若連法院都認定她是對的,行方再認栽~。
透過光幕,桑月看著行方跟律師團天天開會商量著怎麼對付自己,怎麼讓那筆錢給不出來,不禁有些頭皮發癢。
要長腦子了,這是她目前最不需要的東西。
遙想當年,她經常跟人鬥跟天鬥,還必須合理合法,一天天的忙得要命。每次忙完了,自己占了上風,等閉關出來一瞧,嗬,自己的名聲又被踩成翔~。
當年自己是人,見識和能力都極其有限。
深受傳統思想的影響,以為一個人的名聲如果太差會影響自己的修行,不得不出來澄清。眼下處境不同了,名聲對她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就不奉陪了。
反正她從溯源裡看到,自己當年存的錢歸了行方。
眼下自己花的就是行裡的錢,行方的負責人和其他高層用儘手段化公為私吞了不少錢。她隻拿回自己的兩個億並把零頭給抹了,懶得跟他們清算罪行。
因為罪人自有人治,她這方外的仙就不摻和了。
然,樹欲靜而風不止,天天抱著手機玩的阿其、阿滿發現她被一些大V賬號掛到網上痛罵成權二代,行方雇水軍把她的姓名掛在網上接受眾生的批判。
沒有大頭照,隻有她出現在營業廳買手機的影像。因是店裡的攝像頭拍的,像素一般,沒能看清她的真容。
但眾生罵的就是她,這是毋庸置疑的。
“又來了。”這場景喚醒阿滿那死去多年的記憶,不禁嘴裡嘟囔著,“幾百年了,抹黑一個人的手段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招。”
重要的是,這的確是最有效的手段。
“罵得好臟啊,”阿其看著每個大V底下的評論區發言,忍不住搖頭歎息,“今天罵得越狠,明天還施己身的時候就有多狠。人生不易,好好過自己的不行嗎?”
罵人一時爽,業力輪轉饒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