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掌櫃看清來人是誰後,下意識便要跪下。
但那位擅自闖進來的老人卻一把扶住了馮掌櫃的胳膊,笑道:
“掌櫃的彆見外,老夫不請自來已經算是無禮了,隻怪你那酒香實在是太過誘人,勾引的老夫肚子裡的酒蟲直衝腦門,所以老夫這才等不及闖了進來,掌櫃的還請莫怪。”
馮掌櫃哪裡敢多說一個不字?
陸承安見馮掌櫃對這位老人的態度,便猜到此人身份絕對不一般。
當即便心頭一動,拿起酒壺走上前笑道:
“老人家,我這酒酒香雖然濃鬱,但卻是用最普通的農家釀加工而來,您若是有興趣,便賞臉嘗嘗看。”
見陸承安這般不卑不亢的對老人說話,馮掌櫃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正要出言提醒,老人卻大笑著走上前道:
“農家釀怎麼了?老夫饞了,酒糟也能喝十斤。”
說罷便接過陸承安手裡的酒壺,放到鼻子前聞了聞。
正要嘗一口,身後卻忽然走進來一個中年人,一把按住了老人的手臂道:
“老爺,且慢...”
老人斜眼看了他一眼,冷哼道:
“滾一邊去,彆敗了老夫酒興...”
那人還要再說,卻見陸承安一把從老人手裡拿回酒壺,抬頭便喝了一口,笑道:
“放心,這就隻是酒而已。”
他這一下,可把馮掌櫃嚇得不輕。
那中年人眉頭微皺,輕聲喝道:
“放肆...”
刹那間一股恐怖的威壓降臨。
陸承安幾乎差點跪了下去,臉色瞬間慘白。
馮掌櫃也是一臉痛苦,強行支撐。
“你放肆...”
那老人猛地回頭瞪了那中年人一眼,房間裡恐怖的威壓頃刻間煙消雲散。
“還不快滾出去?”
中年人見老人發怒,不敢再攔,隻好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陸承安忍不住呼出一口氣,背後已經是一片冷汗。
“我去...這是什麼級彆的高手?這麼恐怖?”
老人朝陸承安和馮掌櫃拱了拱手道:
“對不住,下人不懂規矩,衝撞二位了...”
陸承安臉色有些難看,但也知道,眼前此人絕對不是自己能惹的。
若是自己孤身一人倒也罷了,死了就死了,說不定還能回去。
可畢竟還有大哥一家。
陸承安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回道:
“無妨,酒就在這,老人家想喝就喝吧。”
雖說沒有計較,但陸承安畢竟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所以語氣並沒有剛才那麼客氣。
馮掌櫃則是連忙躬身道:
“小民不敢,小民不敢。”
老人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陸承安,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端起桌子上的酒壺輕輕嘗了一口。
酒水在口中停留了片刻,老人眼神明顯不一樣了。
隨後一口吞下口中酒水,抿住嘴,細細品味。
幾息後才張口說道:
“好酒,好烈的酒,老夫還從未喝過這般烈酒...”
說罷,便開始仰頭狂飲。
噸噸噸幾大口,一壺酒便去了一大半。
老人一臉驚喜的緩緩呼出酒氣,哈哈笑道:
“哈哈哈...不錯不錯,沒想到隨意走走竟然還能撞見這般烈酒,幸甚,幸甚...”
陸承安笑了笑,沒有說話。
老人看了他一眼,隨後在一旁坐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