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這一身才學究竟是從哪學來的?”
“還有一點,從他兄長跟他接觸的時間來看,滿打滿算也就一個來月。”
“但你注意到沒有?他的體魄竟已入九品...”
說到這裡,李天策看向老門房問道:
“話說當年,你入品花了多久?”
老門房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反正比你快...”
說罷便轉頭躺下了。
李天策頓時不樂意了。
“嘿?比我快,比我快那你還半途轉修仙道?”
老門房不再理他。
李天策見他呼嚕聲都起來了,也沒了興趣,暗罵了一句“你就夢吧,就活在你自己的夢裡,彆出來了,沒出息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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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樓,京都最為高端的勾欄。
雖然是風月之所,卻對外號稱賣藝不賣身。
當然了,若是裡麵的歌姬自己自願,也可以破例。
據說百花樓的後台非常不一般,沒有人敢在這裡亂來。
像今天這樣的日子,這裡更是有帶刀護衛把守,尋常人甚至都無法接近。
天色還沒暗下來,百花樓前的街道上,以及兩邊其他的商鋪裡便早已圍滿了看熱鬨的人。
其中,陸承安與馮掌櫃正好也是這群人之一。
“好家夥,這詩會這麼隆重嗎?連官兵的來了,整個百花樓都給圍了起來。”
陸承安坐在對麵的一間茶樓裡感歎道。
對麵的馮掌櫃臉色有些凝重,眼底隱隱透著一抹擔憂。
“今天絕對不簡單,以往京中權貴組織的詩會從未見過有這般陣仗。”
說話間,不遠處一輛雙馬並排的豪華馬車緩緩駛了過來,停在了百花樓前。
馬車一出現,立即就有人驚呼。
馮掌櫃也是驚訝道:
“威遠侯府的馬車...”
陸承安扯著脖子看了眼,好奇道:
“你們是怎麼一眼看出這是威遠侯府的馬車?”
馮掌櫃舒了口氣,解釋道:
“威遠侯姓徐,你看那馬車前掛的名牌,不就是一個徐字嗎?在這京都敢掛徐字名牌的,除了威遠侯府還有誰?”
陸承安看了眼,果然有個徐字的木牌。
頓時不由得笑道:
“這世界竟然也有車牌...”
馬車門簾拉開,裡麵走出來一位錦衣華服頭戴玉冠的青年男子,模樣隻能算是周正,但一身氣度頗為不凡。
男子下車後,帶著幾個隨從便走進了百花樓。
陸承安注意到,那男子進門的時候拿出了一張銀紋請柬,與李天策給他的那張幾乎是一模一樣。
“原來是威遠侯世子,據傳威遠侯世子還不到三十歲,便已是仙道四品的修為。京中八大公子,他排在第七。”
馮掌櫃看清來人後,不由自主的感歎道。
陸承安看了眼那威遠侯世子,又看了眼馮掌櫃,不由得笑道:
“馮老哥,這些人難道是經常露麵?你怎麼一看就認得?”
馮掌櫃一怔,隨後嘿嘿笑道:
“在這京都混生活,總該有點眼力勁,而且他們這樣的人,隻要遠遠看到過一次基本上就不會忘了。”
陸承安笑著點了點頭。
繼威遠侯世子之後,陸陸續續開始不斷的有人前來。
而且每一個都是身份地位極高的人物。
到後來,甚至連皇室親王的世子和王子都有到場的。
看到這裡,馮掌櫃忽然一把抓住了陸承安的手臂,有些顫抖地說道:
“陸兄弟,走,回家,咱不去了。這哪是詩會?這就是龍潭虎穴,咱不去了,這酒咱也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