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祁王府趕來正好看到陸承安像扇蒼蠅一樣把夜無雙扇飛的呂文和愣在原地。
眼神從一開始的震驚,不相信,慢慢轉變成恐懼和無力。
千算萬算,他竟然算漏了最重要的一環。
這個名叫陸承安的十六歲少年原來並非是待價而沽,而是真的看不上祁王。
少年之身,擁有這般偉力,天下間恐怕沒有多少東西能打動他了。
而他的那些所謂謀劃,瞬間顯得蒼白無力。
呂文和一下子癱坐在屋頂,一口心氣仿佛儘數泄去。
正在一步步走入皇城的陸承安轉頭看了他一眼,輕聲笑道:
“你得在...”
話音剛落,一股巨力隔空而來,竟然將呂文和這個四品仙道修行者宛如抓小雞一般直接抓了過來。
陸承安就這麼帶著一臉死灰的呂文和一步步向皇宮大殿走去。
一路上所有禁軍圍而不前,一方麵是因為天子讓他們按兵不動。
另一方麵則是他們心中實在升不起動手的勇氣。
就連那位一品禁軍統領看著走過來陸承安都感覺頭皮發麻,甚至都不敢與陸承安的眼神對視。
陸承安就這麼穿過了皇城,站在了那座天下人心目中最至高無上的殿堂門口。
寬廣的大殿內,朝堂百官看著站在門口的少年,全都是一副見鬼的神情。
這根本不是他們以為的那位能與北齊國師齊名的高手南楚帝央,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
而此時,當陸承安站在大殿門口的那一刻,那一身引動天地氣象的氣勢便已完全收斂,萬般手段,儘歸鎮國鏡之中。
朝堂上,認識陸承安的那幾個人不由得大驚。
先是三皇子,神色震撼道:
“是你?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可能擁有這般力量?”
三皇子不由得想到當初詩會之後,他看重陸承安的才華,讓白仙兒以請教之名招攬。
陸承安曾說過一些在他看來算是冠冕堂皇的話。
那時候在他的心裡,陸承安不過是一個有些詩才的少年才子罷了。
沒能收為己用雖然可惜,但也就那樣罷了。
可如今看來,他似乎錯過了一個能助他登上夢寐以求的寶座的機會。
三皇子震驚之餘,不由得大為懊惱。
想當初他如果能夠在放下身段一些,禮賢下士,說不定就能得到這個少年的輔佐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相比於他,二皇子則顯然要冷靜的多。
隻不過臉上那吊兒郎當的模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深思,眼神之中還帶有一抹原來如此的味道。
三位皇子之中,最難以置信的自然要數大皇子。
“不可能...你隻不過是一個鄉野少年,怎麼可能擁有這般力量?誰派你來的?”
麵對大皇子那聲嘶力竭的怒吼,陸承安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抬頭望向龍椅上的天子,麵帶微笑道:
“陛下,聽說你要召見我?我自己來了,有什麼要問的直說吧。”
天子輕笑了一聲,目光淡然道:
“果然是你,為什麼是你?”
這句話讓在場百官有些摸不著頭腦。
包括那幾位皇子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但陸承安卻明白他的意思,這是在問為什麼國師選中的人會是他。
陸承安笑了笑道: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前輩她一時興起隨手為之?”
天子目光依舊淡漠,沒有說話。
陸承安又笑了笑,盯著天子一臉輕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