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層樓頂上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回道:
“請問諸位,能站在這第八層的,哪個不是修行界中的翹楚?”
眾人一愣,隨後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陸承安。
陸承安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這四個人最低修為都是六品,最高的那個大師兄已經是五品上的境界。
雖然陸承安在京都城見過的青年俊傑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四品,但這裡畢竟是申州,不是天驕滿地走的京都。
六品高手放在江湖上已經是難得的高手了。
陸承安這一路走來,看到過的修為最高的高手也不過才四品而已,還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
這四個人都隻有二十多歲,能有這種修為放在江湖上真的算得上是翹楚了。
四人不說話,但他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陸承安沒資格站在這。
但這時樓上的二公子卻開口了。
“諸位若有意見,可自行離去,放心,公孫家不會虧待諸位,自會有一份厚禮奉上。”
二公子雖然語氣緩和,但卻完全是不容置疑的態度。
見此,眾人也沒有辦法,隻好坐在早就安排好的座位上,開始苦思冥想。
作詩,他們是真的不擅長。
但既然大家都不擅長,那也就代表大家在同一個起跑線,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可他們卻不知道,在他們旁邊還坐著一位開掛的人。
陸承安擺弄著桌子上的文房四寶,有些無聊。
對於他來說這完全就是在欺負人了。
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他都不需要去抄腦海中那些傳世千古的絕章,隻需隨手寫一首恐怕就能輕而易舉的將這些人比下去。
回想起今天遊覽洪澤湖時看到的梅花,以及冰封湖麵的景色,陸承安很快便有了想法。
傲梅
風卷玉龍狂,
冰封萬徑荒。
偏擇酷寒綻,
春來我先嘗。
(最後一句平仄不對,主要體現傲和狂這個字,所以就不必計較了...)
寫好之後,陸承安便雙目微閉,坐在位置上養神。
其他人見他竟然這麼快就寫好了,第一反應就是嗤笑。
看來也是個肚子裡沒多少墨水的莽夫,破罐子破摔了...
四人塗塗改改,寫寫畫畫,終於在一炷香即將燃儘的時候,完成了最終定稿。
將各自的詩交了上去,隨後便等著樓上的人評判。
這等待的時間不免有些難熬。
畢竟刺史二公子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高不可攀的人物了。
這個天下可不是江湖宗門說的算的天下,依附於皇室的朝天各大官員,特彆是刺史這種封疆大吏,手中擁有的權力和力量足以輕而易舉的踏平一州之內任何宗門。
除非是像天元劍宗,那種傳世千年的超級勢力,否則在朝廷麵前,都是螻蟻。
很快,樓上便有人下來傳遞消息。
那人先是謝過眾人的一路辛苦闖關,隨後便直接宣布了最終結果。
“本局闖關,陸公子獲勝,有請陸公子登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