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義一愣,隨後不禁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陸兄果然是個妙人,隻可惜,這裡隻有一壺酒,咱們二人分了喝肯定是喝不痛快...”
說到這裡,趙懷義似笑非笑的看著陸承安,身上竟然緩緩升起一股戰意。
陸承安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麼,恰好,他也想看看在不動用鎮國鏡的情況下,自己究竟有幾分實力,能與什麼樣的高手抗衡。
陸承安微微一笑,將酒壺放在一旁的石塊上,隨後轉頭看向趙懷義,笑問道:
“誰贏誰喝?”
趙懷義狂笑一聲,身形瞬間暴射而出,右手已經握拳,猶如一頭蠻獸衝了過來。
等他的拳頭與陸承安以言出法隨之神通在身前布下一層金鐘護體轟擊在一起時,陸承安才聽到他出手前說的那句‘一言為定。’
刹那間,恐怖的勁力向四周席卷。
大地龜裂,山林傾覆。
那堆篝火隻是一瞬間便被震散,化作齏粉。
以兩人為中心,方圓數百米內儘數毀滅。
唯獨那塊擱置酒壺的石塊以及石塊上的酒壺依然是完好無損。
金鐘破碎,陸承安身形猶如利箭一般被一拳轟飛,砸入遠處一座山崖中,致使山體震動,出現一道道裂紋。
趙懷義有些意外,方才那一擊他並未用全力,為何陸承安竟被打得如此狼狽?
此時身子已經嵌入山崖的陸承安忍不住咳出一口鮮血,苦笑了一聲。
以他現在的實力跟一名二品武夫正麵硬碰硬,還是有些太自大了。
武夫本就是以貼身近戰著稱,一身怪力,冠絕諸類修行之道。
哪怕他以文道神通布下防禦,依然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趙懷義看著嘴角滲血的陸承安有些尷尬道:
“陸兄,你...沒事吧?”
原本在他看來這一拳應該不太可能對陸承安有太大的威脅,但沒想到卻因此而傷到了他。
“奇怪...看他體魄底子,明顯走的是武道路子,怎麼如此不堪一擊?”
趙懷義心中狐疑。
陸承安將自己從山崖中拔了出來,擺了擺手道:
“無妨,還沒做好準備罷了...”
趙懷義鬆了口氣,剛想問還能不能打,卻見陸承安手中幽光一閃,竟然多了一柄氣息強大的飛劍。
趙懷義神情微變,眼中帶著一抹不可思議。
“劍修?陸兄你竟然是劍修?”
世人皆知,劍修乃是最為極致的修行之道,但凡劍道修行者,都是走極端的瘋子。
一名劍修一生隻會修行劍道,以此來保證自己的劍道的純粹和極致。
可陸承安身上卻有武道的修為,還有仙道修行的影子。
還有一種連他也看不出根腳的力量。
此時竟然又拿出一柄本命飛劍...
這也太雜了,天底下有這樣的劍修嗎?
可他若不是劍修,又怎麼可能擁有心意相通的本命飛劍呢?
武道修行者不是不能用劍,但武道修行者就算把劍法練得再極致也始終隻是用劍。
而劍修則是合劍,人與劍並無二致。
陸承安理解他的驚訝,微微一笑,鬆開了湛廬的劍柄,一步步走出山崖。
湛廬劍在他身邊環繞飛行,帶著陸承安的身體一點點升空,最終懸浮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