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官?”
顧安一愣。
薇洛抿唇嗯了聲。
顧名思義,這個職位就是專門保衛公主殿下的安全,以及負責公主殿下的起居。
這當然不是薇洛自己心裡想要的,實際上是芙琳夫人的想法。
起初剛得知母親這個想法時,薇洛還很抗拒。
可這些天相處下來,也許是從未和同齡人有過這麼頻繁的接觸,也許是男孩的性子確實很好,願意處處忍讓。
公主殿下慢慢也就不那麼抗拒了。
“是殿下的意思?”
男孩卻似乎還不太情願,猶猶豫豫,試探著問。
“怎麼可能!”
薇洛的聲音一下就大了起來,她微微瞪圓了眼,說道:“這怎麼可能是我的意思!像你這種賤民,你以為我就很願意嗎?”
久違的稱謂。
有兩天沒被她這樣罵了。
顧安渾不在意,隻是心裡已經清楚,這是芙琳夫人的安排。
他不再糾結,點頭道:“我願意為殿下效勞。”
反正他現在乾的活,也和個侍從官沒太大區彆。
左右是哄小公主開心,還能順帶爆點金幣。
何樂而不為?
倒是在他對麵的公主殿下聽了這話,白膩的耳畔不禁染上淡淡緋色。
她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詩集,裡麵講述的就是一位侍從官和公主的故事。
在那個故事裡,身嬌體弱的小公主事事都要侍從官親力親為,連洗澡穿衣都是。
真是一點都不害羞,毫無公主殿下應有的威嚴。
薇洛自然不會像書中描述的那樣,可終究是想到了,又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紀,腦子裡難免有些亂,心也跟著砰砰的跳。
……
……
在莊園的日子,樸實無華。
顧安時常會在晚上去探望十三,會跟她炫耀自己的棍法。
還發出了友好的切磋挑戰。
當然結果也很樸實無華,顧安被後者三兩棍輕鬆鎮壓。
見鬼,怪不得大爺爺說他沒有天賦,彆看女孩平時柔柔弱弱可可愛愛的,一拿起棍子,那力道堪比千鈞,打的顧安毫無招架之力。
這還是他已經加了四點血魄的情況下,臂力無限接近一個成年男性。
力氣兩人相差無幾,但對於如何發力,十三就比他明白多了。
顧安經常不恥下問,但這玩意女孩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隻覺得應該那樣做。
顧安大概明白,這就是天賦之間的差距。
不過他倒因此得到一個信息,不止是平日練習能加熟練度,跟人切磋也會加。
甚至切磋的人越厲害,加的就更多。
這一發現,顧安當即準備把老婆本拿出來買酒。
本是想買點好酒,畢竟公主殿下近來又爆了不少金幣,可十三死活不同意,說什麼讓大爺爺喝那兩枚銅子的就夠。
於是。
昔日幽暗僻靜的深巷,常常響起某個男孩的抱頭痛呼。
“再來!”
“臭小子,不是你這麼練的。”
“那怎麼練?”
老人飲下最後一口老酒,粗糙泛苦的味道沁滿喉尖。
他聲音嘶啞如寒風,卻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算了,你就這麼瞎雞兒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