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下,這是一個D級向導精神力可以引發的空間異象嗎?”
“這種連S級向導都未必能掌握的高階精神技巧,你又是從哪裡學到的。”
議會長步步緊逼,銳利的目光幾乎要穿透她的顱骨。
“或者,我該換個問法——你,或者你背後的人,處心積慮地用一個D級向導身份潛入向導協會,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橙瓜猛地抬起頭,所有偽裝出的憤怒和虛弱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冷靜,甚至.......
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
“目的?”
她微微歪了下頭,眼裡沒有絲毫恐懼,隻有洞悉一切的玩味。
“議會長閣下,您的問題,就像是在問一隻被丟進獅群的兔子,為什麼沒有立刻被撕碎,反而僥幸活了下來——是不是兔子本身就有問題?”
橙瓜的目光掃過那塊定格著她罪證的弧形巨屏,嘴角勾起一個極淡、卻充滿挑釁意味的弧度。
“您說得對,那確實不像一個D級向導能做到的。但您的情報網,似乎遺漏了最關鍵的一點。”
她頓了頓。
“我從未說過,我是D級向導。”
“你什麼意思?!”議會長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帶著風暴來臨前的壓抑。
“從我被帶到這裡開始,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們自己憑借自己的經驗得出的推斷。我是D級向導,我不可能活下來,我不可能擁有治愈S級哨兵的能力。”
“說到底,不願意相信天外有天,傲慢至極的人是你。”
議會長瞳孔驟然收縮,似乎被橙瓜所說的話驚到。
橙瓜那雙眼睛亮得驚人,死死鎖定議會長。
“你們篤信的規則告訴你們D級絕無可能生還,所以當不可能發生的時候,你們的第一反應不是欣喜於奇跡,而是恐懼未知。”
“我說的有錯嗎?”
議會長收去了周身的精神威壓,沉默了一會。
麵前的少女看穿了所有問題的本質,她清楚地知道被送去的目的。
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處境。
她太敏銳了,如果不是親自和她對峙,他是萬萬不會相信有這麼一位年輕,實力強大的新人向導。
“你很聰明,我不得不承認。”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天才在沒有成長起來之前,往往是容易夭折的。”
“尤其是高傲自滿的天才。”
議會長目光銳利如鷹,他十分好奇對方會說出怎麼樣的話來說服他。
“夭折。”橙瓜輕輕重複這個詞,仿佛在品味它的可笑,“議會長閣下,您是在提醒我,還是在提醒您自己?”
議會長眉頭微蹙:“什麼意思?”
“意思是,一個能毫發無損地安撫了S級狂暴哨兵的人,一個能看穿你們協會內部測試本質並坦然走進這間屋子的人……您真的以為,她會毫無準備地來接受您的夭折嗎?”
她抬起手,並非指向議會長,而是隨意地劃過那些閃爍著複雜數據的巨大屏幕。
“我站在這裡,議會長,不是因為你們把我帶來,而是因為我想來。”
議會長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危險。
“你想說什麼?”
橙瓜輕笑一聲。
“我無意挑戰您的權威,我出現在這裡,完成那個所謂的測試,本身就代表了我的立場和價值。”
“我治愈了阿瑞斯,這是事實。我站在這裡,沒有被您的精神威壓碾碎,這也是事實。這些事實,已經足夠證明我的價值。而一個擁有這樣價值的人,與其成為敵人,不如成為資源。”
“我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現在該拿出你的籌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