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魄!”魚夜闌看著薑棠隱的眼神透露著崇拜,“之前祖母叫我學學如何不被漂亮男人騙,我還覺得沒必要。現在看來,玩男人果然是門學問。”
薑棠隱唇角抽抽,措辭委婉,“郡主其實你也可以再多學一門如何說話的。”
見雲越香捂著嘴偷笑,薑棠隱懊惱,氣得用手捉弄他,一直到雲越香笑得眼淚出來,才作罷。
雲越香靠著馬車壁,捂著肚子“哎呦”了好幾聲,才道:“你就欺負我吧,剛剛怎麼沒看見你拿出魄力來。”
車窗大開著,魚夜闌也能看見裡麵的動靜,她騎著馬在外麵搭雲越香的話。
“我要是棠兒,我就當著謝晉安的麵,光明正大地在摸一把。都是前未婚夫了,還看他臉色?”
這事過不去了。
薑棠隱沉默地閉上嘴,不去回想剛剛連滾帶爬擠上馬車的事。
誰說她心虛的,她明明是念著馬車裡麵還有一位昏睡著的姑娘!
“要我說”魚夜闌一頓下意識抬頭看天,果然見她腦袋上方不偏不倚掉下來個香囊,魚夜闌下意識抽出鞭子給了那香囊一鞭子,然後繼續道:“這京城什麼都好,就是太熱情,姑娘家一看對眼了砸香囊,這給我砸得,還好我——”
“公子!公子!你醒醒啊!”
“來人啊,我家公子被砸死了!”
魚夜闌一愣,就見不遠處書畫攤上倒著一個素衣書生,身旁的小廝哭得驚天動地不說,一邊的香囊更是格外眼熟。
“不是,這。”魚夜闌下意識抬頭去找香囊的主人,可除了緊閉的窗欞什麼也看不到。
“完蛋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老天奶,我還沒來得及給魚家留後代啊。”
見那處圍了許多看熱鬨的人,魚夜闌想下馬湊過去看看究竟,但因為腿肚子發軟遲遲沒走過去。
“放心,不會的。”
魚夜闌和雲越香齊刷刷地看著出聲的薑棠隱,薑棠隱摸了摸鼻子道:“那什麼,你砸得是我表哥。”
薑棠隱撥開人群,小廝一看到薑棠隱,就如同看到了主心骨一般,就差沒衝過來抱住薑棠隱的大腿了。
“大姑娘,你快看看我們家公子啊!他不行了啊!”
“彆急彆急。”薑棠隱探了一下柳伯生的脖頸,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掀開額前的碎發,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嘶——”
“不會吧!”顫顫巍巍趕來的魚夜闌剛衝進來,就聽到薑棠隱的歎息,瞬間腳下一軟,直接倒在雲越香懷裡,暈了過去。
“誒誒誒。”雲越香抱住魚夜闌,緊張地看著薑棠隱,“不會真出事了吧?”
“沒啊。”薑棠隱眨巴著眼睛,“就是擦破點皮,破相了。”
雲越香張了張嘴吧,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都讓讓,孔大夫來了!”
人群讓出一條路,孔大夫先是注意到了一旁暈過去的魚夜闌,一搭脈,輕描淡寫道:“不打緊,被嚇暈了。”
隨後他瞧了一眼抱著魚夜闌的雲越香,“又是你們啊,你腳傷沒好,記得靜養啊。”
“孔大夫,這還有個人呢。”
孔大夫原本還想叮囑雲越香幾句,一聽到小廝幽怨的聲音,尷尬地笑了笑,隨後就被拉去看地上暈過去的柳伯生。
“不打緊,被砸暈的。就是吧。”
小廝都快被這大夫大喘氣的說話方式嚇暈了,一張嘴就是鬼哭狼嚎。
“彆嚎彆嚎。”孔大夫掏出金針,給柳伯生紮針,“這下手的人是拿什麼東西砸得你家公子,看這印子,怕是分量不輕啊。”
小廝生怕耽誤了大夫紮針,不敢在哭,隻是吹吹打打地看著薑棠隱,“大姑娘,你可得給我們家公子做主啊,我們走的好好,一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一下子就砸在我們公子腦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