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采春腰背後係著柴刀、背著小背簍上山,安大柱坐在門口動作麻溜的編一個籮筐,看見柳采春立刻笑得彎了眼睛,“采春姐!”
大柱一下放開籮筐站了起來:“采春姐要上山嗎?我跟你一起去。”
大柱瞄見了她腰間的柴刀,彆管是砍柴還是砍竹子,他打定主意都能幫忙。
柳采春笑問:“你娘上山啦?你怎麼沒跟去?”
大柱笑嗬嗬的,小聲說,“我娘去摘黃機子了,她知道有個地方有不少,她說她一個人去就行,讓我在家看家順便編東西。”
柳采春本來不想讓大柱跟著的,念頭一轉,“行,你跟我去吧。”
“哎!”大柱高高興興的答應著,跑回家也帶了把柴刀,跟著柳采春一起。
柳采春帶他上了山,“你也知道我要收染料的事兒了吧?大家夥兒都不認識蘇木,我今天上山就是要帶幾支回去讓人認一認,你來了正好,順便也能砍些扛回去。”
大柱頓時喜得咧嘴笑:“好好好,采春姐你告訴我哪一種樹是蘇木,我砍了帶回去教大家認,你不用麻煩了。”
“嗯,正好我去砍些竹子。”
大柱忙又道:“竹子我家還有好多呢,采春姐啥時候需要隻管上我家去拿。”
柳采春哈哈大笑,瀟灑一揮手:“好啦,我知道你們一家好心,要是需要我會去的。”
大可不必啊。
她有空間,砍竹子重點不在砍而在搬運,但對她來說不算個事啊。
蘇木不難找,而且幾乎不單獨生長,一長就是拉拉雜雜的一小片或者一大片。
用於染色的蘇木需要長了多少年樹齡的也有講究,一般都是通過主乾大小來做大致判斷。
柳采春一一跟大柱細說。
“必須要這麼大的才行,比這小的就不能用了。”
柳采春說的很清楚,這樣也可以避免村民們殺雞取卵,為了賣錢把還沒長成的小樹苗也給砍了。
相反,為了以後還能砍了賣錢,必須得保護小樹苗。沒準有那機靈的,甚至會在自家旱地邊種上幾片蘇木。
反正樹嘛,種下去了又不用管。
甚至都不用開荒,也不用買地,就在自家旱地邊上挖個坑就能種一棵,問就是野生的,誰能說不是呢?
柳裡正也不會較這個真追著人要上稅。
大柱看著眼前筆直高高、碗口粗的蘇木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仰著臉笑:“這麼大一棵蘇木,那得賣多少錢呀!”
柳采春勾了勾唇:“三文錢一斤,不過不要表皮,隻要裡邊的樹心,你自己算。”
大柱依舊眉開眼笑:“那也很多啦!”
是很多,這一棵高達目測六米以上,哪怕自取樹心也能大賺一筆了。
大柱在這砍蘇木,柳采春便去附近找竹子、砍竹子。
看到有乾柴、嫩的豬草順手就往空間裡的收,對彆人來說很麻煩的活計對她來說毫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