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策冷森森看向柳采春:“恭喜阿夏姑娘。阿夏姑娘這玩骰子的技術真了不得,佩服、佩服。”
“承讓了,願賭服輸,關公子,兌現吧。”
“哼,那是自然,本公子有的是銀子,這點兒還付得起。去,拿一萬銀票來。”
柳采春看似從懷中、實則從空間裡拿出一塊輕薄的四方棉布,將銀票、玉佩等一股腦兒打包。
關策冷笑:“不如阿夏姑娘留下來住兩天,教教我們擲骰子的技術如何?當然,不會讓阿夏姑娘白教,我付一千兩銀子,阿夏姑娘不會不給本公子這個麵子吧?”
其他公子們交換了個眼色,就說嘛,關小公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認輸?這野丫頭太不識抬舉,活該。
其他女子們也無不露出幸災樂禍的嘲諷神色:這麼多銀子她也敢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怕吃不下撐死。
除了袁溯,沒有人會舒服讓一個野丫頭贏,還贏得這麼徹底。
他們雖然輸的沒有關策那麼多,但心裡同樣不舒服、不痛快。
一個野丫頭,半點不懂規矩,不應該被狠狠教訓嗎?
他們當然知道關策的意思,把她留下,當然不是為了學什麼擲骰子的技術,而是為了狠狠收拾她。
當然了,這些銀子,她更是一兩都彆想帶走。
“是啊阿夏姑娘,關小公子誠心誠意邀請,阿夏姑娘不會不給麵子吧?”
“阿夏姑娘就留下教教我們吧。”
“一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阿夏姑娘不會看不上吧?”
“這莊子也不錯,阿夏姑娘留下玩兩天也好啊。”
“是呀,我們都很盼著阿夏姑娘留下呢。”
“......”
柳采春唇角噙笑,沒有言語。
這些人打的什麼主意安的什麼心思她一目了然。
末世也好,盛世也罷,人心來來去去就是這麼個樣,變化不大。
袁溯也心知肚明,他當然要撈柳采春一把,“我出兩千兩,阿夏姑娘先跟我走,先教我吧,我可不跟你們一塊兒學!等我學好了,你們再找阿夏姑娘。阿夏姑娘,我們走吧。”
“袁溯!你一定要跟我作對?”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自己小家子氣不願意出高價,這也能怪我?”
“我出三千兩!”
“那我四千。”
“袁溯!”
其他人當然幫關策,紛紛陰陽袁溯。
“袁公子,咱們都是朋友,你這麼做不太地道吧?”
“是啊,這也太不講義氣了,以後誰還敢跟袁公子一塊兒玩啊?”
“凡事總講究個先來後到嘛,袁公子的確過分了啊。”
“一點兒沒錯。”
“......”
袁溯雖然壓根兒沒拿他們當朋友,也知道他們根本也並沒有拿自己當朋友,但聽到這些話還是十分惱火,臉上漸漸變得不好看。
“小爺就這樣,隨你們說!”
不來往便不來往,就算他們拉攏了整個圈子裡的人都不跟自己來往那又如何?大不了不來往唄。
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阿夏姑娘今天等於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自己說什麼也不可能不管她。
柳采春:“......”
她看了一眼雙方,“各位,我不是你們爭奪的工具,你們好像決定不了我的決定。我呢,誰也不教,也不想留,告辭。”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