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馳眼睛微亮,點了點頭。
“皇上,”徐雲馳上前兩步行禮,恭聲道:“此事尚有疑慮,不如將相關人等暫且收押,慢慢審問。”
皇上眼睛一亮,不假思索點頭:“如此甚好,就這麼辦!”
協陽侯急了,瞅了徐雲馳一眼陰陽怪氣:“這麼說來徐三公子夫人也要收押吧?”
柳采春好笑:“當然不可能!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再三說了二皇子沒事兒,關小公子卻一口咬定、不依不饒,我有什麼嫌疑?若是關小公子當時沒那麼多強行栽贓扣帽子的話,這事兒與他也會無乾啊。”
徐雲馳更是冷笑:“我們徐家人害二皇子?協陽侯,你是瘋了吧?”
柳采春:“我看八成是,不然說不出這麼離譜的話來。這話傳出去,也不怕天下人笑話!或者說,難不成能乾出這種事兒是他們關家的傳統?所以他說的信口拈來?”
徐雲馳點頭:“夫人說的對!”
協陽侯氣的臉都黃了:“你們——”
柳采春:“怎麼?難道是我們強詞奪理?”
“你!”
皇上冷冷輕斥:“柳氏自然不會有此心,此事明明白白。便是袁侍衛也與此無乾,協陽侯,你不要胡亂攀咬。”
協陽侯又氣又急:“皇上!老臣不服!”
袁溯沒好氣:“皇上英明!協陽侯不服什麼?隻有你的兒子一直詛咒二殿下,與旁人何乾?”
關策氣極情急冷笑:“你閉嘴吧袁溯!你還好意思說?哼,你和柳氏孤男寡女——啊!”
協陽侯也大驚:“你敢動手!”
柳采春捏了捏手腕,冷冰冰道:“協陽侯看錯了,我沒有動手,動腳而已。孤男寡女?二殿下當時也在,我的婢女木香也在,什麼叫孤男寡女?怎麼?在關小公子眼中,二殿下和我的婢女不是人嗎?你身份高貴,罵我的婢女我便是不高興也不好同你計較的,可你罵二殿下做什麼?”
協陽侯快氣瘋了:“你這惡婦信口雌黃!”
徐雲馳一腳將剛被攙扶起來的關策踹得飛出去,關策慘叫一聲遠遠的重摔在地上,很乾脆的昏死了過去。
協陽侯氣的渾身冰涼:“你、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不是你們嗎?”魏國公不徐不疾替兒子兒媳說話:“貴府小公子張口便汙蔑我徐家媳婦,究竟是何道理?他若是有證據,那便拿出來,否則,這一腳都算便宜他了!”
柳采春好委屈:“二殿下小孩子心性,非要鬨著玩兒,無傷大雅的事兒,哄著他玩兒也無妨。關小公子帶著一群人湧進來的時候,二殿下可沒有真的暈過去了,那是裝的。不信,問二殿下好了。所以什麼叫孤男寡女?”
“原本二殿下隻是想開個小小玩笑,誰知道關小公子仿佛抓住了我們什麼天大把柄似的咄咄逼人,我便悄悄給二殿下打眼色暗示,讓他晚一點兒再醒過來,看看關小公子究竟打的什麼主意,沒想到......哼!”
徐雲馳心疼的看她,語氣溫柔的不得了:“我知道我知道,夫人你受委屈了。”
徐雲馳冷冷瞪協陽侯:“侯爺真當我們魏國公府好欺負嗎?我不怕當著侯爺的麵放話,從今往後,我見關策一次打一次。”
“你、你、皇上!皇上!您就如此由著徐家欺人太甚嗎!”
皇上麵上不顯,心裡痛快得如同三伏天喝了冰鎮酸梅湯,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