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二皇子出了什麼事兒,他也同樣昏迷不醒,換言之,他也同樣是受害者,皇上難道還能怪罪他不成?這可不是明君所為!
他就算利用了他,那又如何?
他身為晉寶侯世子,難道不應該為了侯府的未來付出嗎?他有什麼臉生氣?
他還沒問他呢,按說他飲用了那杯茶水之後,沒有解藥根本不可能醒過來才對——當然,這解藥並不難做,太醫院完全能解毒,但需要時間。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沒有暈過去?
晉寶侯心亂如麻,更加惱恨。
魏國公府,果然一家人齊聚一堂。
魏國公夫人柔聲含笑哄著柳采春:“老三家的今日嚇著了吧?沒事兒了,你也彆再多想,咱們家行得正做得直,便什麼也不怕。”
柳采春點點頭:“娘說的是,我沒有怕。”
怎麼都輪不到她害怕啊。
“好好,這就對了。”魏國公夫人又安慰了她幾句,這才細問。
柳采春依然是那套話。
真相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魏國公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末了隻說道:“事實如此,你們都記清楚了,若有人問,就這麼回答,不可出錯。”
一家人連忙答應。
柳采春有那麼一點點心虛......
回了院子,她本以為徐雲馳會多問什麼,沒想到竟也沒有,隻笑著安慰她,同她一起大罵關策。
徐雲馳是真的沒多想,隻當她多少利用了她的空間,這他也沒必要知曉細節。
柳采春暗暗鬆了口氣,不用細說便好,不然還得圓謊,她怕自己撒謊太多,有一天出了差錯。
靈泉水實在太過逆天了,哪怕是枕邊人,她也的確是不敢說。
風險太大了。
她怕說了之後自己還得注意提防著他,她不想這樣。
袁溯在值房混了一夜,第二天不是他當值,胡亂吃了點早餐,磨蹭了半響,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他便去了魏國公府。
昨天的事,他也有話說。
“柳夫人、徐三哥,那老小子不做人,我也不是吃素的,您兩位能不能幫我想個辦法,我要報複!”
“老子要以牙還牙!”
袁溯咬牙切齒,他這回是真的傷心了。
他本來對那個爹已經死心,但他偏偏給了他希望,給了他希望,又親手將這希望砸得稀巴爛,他怎麼受得了?
還不如從來沒有過這點兒希望。
他恨極了他。
恨不得連這晉寶侯世子的身份都還給他、從此與晉寶侯府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徐雲馳道:“主謀應當不是他,他也沒這個本事,放心吧,等將來他背後的人垮了,他自然也逃不掉。”
袁溯心中稍稍好受了一點:“徐三哥說的是,可是我現在也憋屈的難受,我想先出一口惡氣。”
徐雲馳微微蹙眉,他同情,但無能為力。
畢竟這件事連袁溯都能全身而退,何況根本沒有瓜葛牽連的晉寶侯?
要不......套麻袋打他一頓?
柳采春一笑:“這也好辦啊,你們忘了藍兒了嗎?”
兩人一怔。
柳采春笑笑:“那個女人可惡的很,送她去晉寶侯府可不是讓她享福的。”
是要看他們狗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