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溯這話如同點著了火藥桶,一下子就把晉寶伯給點上了。
“逆子!閉嘴!難不成侯府被奪爵你很光榮嗎?彆忘了你是世子。”
袁溯冷笑不屑。
晉寶伯忍下怒意質問:“你不是和謝家、徐家交好嗎?我看人家也不過是拿你當冤大頭耍著你玩罷了,要是真的拿你當朋友,就不會對我們晉寶侯府如此不留情麵的斬儘殺絕。”
袁溯:“這就叫斬儘殺絕?我巴不得皇上收回爵位呢。這個爵位,我還真不稀罕。”
“你!”
“無論謝家還是徐家,我倒是覺得他們很好,比有些所謂的血脈至親要好得多。若是可以選擇,我可真不想跟你做一家人。”
“逆子!你給我閉嘴!”
袁溯定定的看著他爹,忽然笑了,“放心,今兒一氣兒把話說完了,以後你想讓我開口我都懶得開呢。”
“你什麼、什麼意思?”
“龍舟賽那日,你給我的茶水裡加了什麼東西?”
晉寶伯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點兒不自然,挪開目光又心虛又嘴硬:“你好好的問這個乾什麼?我說那日怎麼不對勁,原來你都知道了?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越說越怒:“知道了你還裝作不知道,你竟騙我!”
袁溯不敢置信看著他:“......”
他知道他厭惡自己、嫌棄自己,他知道他們之間大概是毫無父子緣,但也萬萬沒想到,他害了自己之後被自己拆穿質問,竟反過來還質問自己、責怪自己。
這是什麼道理?
袁溯知道自己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也沒想到自己會碰到這種無從著想的難題。
“你還敢問我?你知不知道你那會害死我的!”
晉寶伯卻皺眉:“胡說什麼?我再糊塗也不至於害死你,再如何你也是我的兒子,你喝了那盞茶便會暈過去,太醫都不可能輕易解毒。你一個暈過去的人,無論當時現場發生什麼,再如何追究起來,又怎麼會追究到你的身上?”
“怎麼樣都不可能跟你有關係!倒是你,你竟沒暈過去,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有喝下那盞茶?”
“好好的一切全都叫你給破壞了。”
袁溯氣的無可無不可,冷笑譏諷:“不知所謂,真是不知所謂!你還以為自己多高明呢,其實誰也騙不過去。如今落得這下場,實屬活該!”
若不是皇上到底有所顧忌,不好讓其他的老牌勳貴們物傷其類,他能僅僅罷官降爵?做夢吧!
不過就眼下這樣,這輩子他也完了。
晉寶伯氣的大叫“逆子!逆子!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袁溯冷笑,抬腳便走,頭也不回。
他就多餘回這一趟。
也好,徹底死心了。
袁溯次日一早,便去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