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側妃忽然笑道:“公主有所不知,魏國公府柳夫人也是多才多藝呢,先前作詩,連竇小姐都叫她比下去了,柳夫人在彆的上頭必定也不俗,不如今日展現展現,讓公主也評一評豈不好?”
場麵瞬間一靜,好些夫人麵露了然之色。
來了、來了!
就說呢,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眾人麵前的寧側妃今日既然露麵了,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寧家和徐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結下仇了。
寧家被打壓得損失慘重,哪怕現在都還爬不起來,金陵城裡綢緞布匹這一行的生意,寧家已經徹底丟失了。
而這一項生意偏偏就是寧家的根基。
寧萱進清王府,大家便心知肚明她遲早會報複,今日在公主麵前故意這般,不過是試探。
和嘉公主頓時看向柳采春,挑眉笑道:“柳夫人竟這麼多才多藝嗎?不如讓本宮也見識見識。”
世子夫人妯娌倆緊張的看向柳采春,公主問三弟妹,她們也不便越俎代庖回答。
她們當然相信三弟妹是個才華橫溢、多才多藝之人,但是,今兒這事兒場合就不對。
通常這樣的宴會,展示才藝的都是未婚女子,已婚的少夫人們誰還玩兒這個?除非是某方麵大家,眾人恭請一飽眼福、耳福,可大家都姓製度明,柳采春顯然不屬於此等情況。
柳采春笑笑,“我隻會寫那麼幾首詩罷了,其實比不得竇小姐,今日就不獻醜了。”
寧側妃笑道:“柳夫人就彆謙虛啦,之前柳夫人也說道不會不會,結果那可是驚豔了所有人呀!還是說......柳夫人覺得和嘉公主不配欣賞柳夫人的才華呢?”
世子夫人:“寧側妃可彆胡亂解讀,我家三弟妹並沒這個意思。”
寧側妃冷笑:“不過是大家夥兒熱鬨熱鬨罷了,柳夫人不會這麼掃興吧?”
和嘉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端起了茶盞在不緊不慢的喝茶,置若罔聞。
世子夫人妯娌倆交換了個眼色,麵色微沉。
公主這是什麼意思?倘若當真有意羞辱徐家人,那麼,她們走好了。徐家人從沒惹過她,她大可不必如此。
即便她是公主,徐家人也不必怕她......
柳采春也覺得挺無語,既然彆人有意找事兒不留情麵,那——那多好啊!
那她可就不用給麵子的儘情發瘋了啊。
“瞧寧側妃說的!我同寧側妃也算是熟人啦,我是什麼性子寧側妃難道還不知道嗎?怎麼會這麼說呢?才藝麼,不謙虛的說倒是有的,今兒大家高興,展示一二也無妨,隻不過,我這才藝需要有人配合一下下。寧側妃既然這麼積極,那就請寧側妃配合配合如何?”
“寧側妃該不會拒絕吧?不然那也太不給公主麵子了!”
寧側妃:“......”
徐二公子夫人一聽三弟妹這話就知道她心裡有數了,頓時安心,也笑道:“是啊,寧側妃這麼積極,肯定不會拒絕的吧?”
世子夫人:“寧側妃可千萬不要掃興呀。”
眾人都笑,七嘴八舌。
彆說,柳采春的話還真叫她們有些好奇了,不知道她要乾什麼?
寧側妃氣的臉色鐵青。
騎虎難下,她微微冷笑:“柳夫人都這麼說了,我哪裡會拒絕呢?不知道柳夫人想讓我如何配合?”
柳采春起身,衝她招招手,“寧側妃請過來。”
寧側妃扶著丫鬟的手款款上前,她就不信了,眾目睽睽之下,柳采春難不成還敢動什麼幺蛾子?
事實證明,柳采春一點兒幺蛾子都沒動,甚至都不需要她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