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煩躁,但仍然強打精神吩咐馬車拐個彎去桂香齋買綠豆糕,桂香齋的綠豆糕是清王素日裡頗為喜歡的點心,既然出門了,寧側妃少不了要體現體現自己的賢惠。
柳采春和徐雲馳已經從城外莊子回來了,今日正好在桂香齋對麵的鴻客來酒樓用午飯,這家酒樓正是柳采春盤下來的,她想出了好幾樣大菜讓主廚還原,主廚如獲至寶,沒幾天功夫便都做出來了,稍稍改良,比柳采春以前嘗過的味道更加好。
一經推出便大賣特賣,銷售火爆。
鴻客來賓客盈門,紅紅火火,賺得盆滿缽盈。一家的流水比原先寧家的兩家加起來更多。
寧側妃多少也了解些,心裡本來便嫉妒著,這會兒再看到他二人,更是忍不住妒火怒火蹭蹭的冒。
她沒忍住帶著個婢女跟著他們進了酒樓,直跟到包間。
“這不是寧側妃嗎?不知有何貴乾?”
寧側妃忍不住看了一眼徐雲馳,徐三公子生的一副好皮囊,身形修長,氣質脫俗,英俊的眉眼神采飛揚,讓人見之難忘。
清王或許年輕的時候也英俊,但年過四十的人早已中年發福,哪裡比得上徐三公子半點兒?
他待自己,更無半分尊重,更不用說體貼溫柔了,反倒自己每每需要打起百般精神奉承陪笑討好。
寧側妃盛氣淩人:“我家酒樓突然出事兒,不知柳夫人可知道?”
柳采春好笑:“這事兒滿金陵城似乎無人不知了吧?我當然知道啊,寧側妃讓寧老爺想開點兒,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即便想不開也沒辦法呀。”
“你!”
“忠言逆耳利於行,我是好心。”
寧側妃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這件事是不是你們乾的?”
柳采春心道你猜的還挺準,果然是心裡有鬼。
“莫非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兒?”
“你什麼意思!”
寧側妃萬萬料不到她會這麼問,心虛嚇了一跳。
柳采春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她,進一步咄咄逼人:“寧側妃反應這麼大,看來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兒了?”
“胡說八道!”
寧側妃惱羞成怒:“你莫名其妙說的是什麼,怎麼怪的我反應大?你、你若是莫名其妙被冤枉,不也一樣?”
柳采春:“寧側妃不覺得自己所問也很奇怪嗎?難道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兒,所以自家倒黴了便下意識的覺得是我們在報複。所以,我會這麼問,豈不是很正常?”
寧側妃咬牙:“荒謬,荒唐,一派胡言!”
她頓覺有些不妙,“所以......我們家酒樓的事兒,真是你們乾的?”
“所以寧側妃真的做了對不起我們的事?”
“沒有!沒有!”
“你們家酒樓的事兒,自然也同我們無關。”
“......”
寧側妃一時語塞,瞪著他們,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