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一晚上沒睡,熬夜熬的眼睛有些猩紅。
希莉婭和她媽媽也沒有其他親戚,萬斯托在火葬場乾活的朋友插個隊,塞點錢就行了。
將骨灰安葬在華雷斯一處公共墓園。
把萬壽菊輕輕放在墓碑前,旁邊還放著一盒德芙巧克力,在那碑上,甚至沒有照片,隻有一句話:“這裡埋葬著凋零的玫瑰”。
唐納德等人靜穆的禱告著…
手機鈴聲忽的在口袋裡響起,但他沒管,十幾聲後掛了。
“走吧。”
唐納德扭過頭,從上衣中取出香煙,遞給漢尼拔等人,旁邊的萬斯忙拍著兜,從裡頭掏出打火機幫他點上,一行人從公共墓園走下去,兩側的綠色盎然,夾雜著不知名鳥兒的亂叫。
一路走到停車場,就看到了自己的那輛現代H1輝,而那車門已經凹了進去,四個輪胎都被人放了氣,在旁邊還有兩個看上去17.8歲的黑人少年正對著車頭撒尿。
“嘿!你們在乾什麼!”伊萊憤怒的叫道。
黑人扭過頭,當看到四人時,不害怕反而很囂張的將雞兒轉過來,對著他們,嘴裡還很不乾淨的叫著。
不要說沒事找事,在墨西哥,就是有這麼一幫人,類嬉皮士風格。
他們經常對落地的遊客、婦女、以及一些看上去好欺負的人進行“霸淩”,彰顯自己的個性。
“小夥子們,要知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唐納德的話都沒說完,就被其中一帶著綠色頭巾的黑人打斷,他笑著,“怎麼?你爸爸死了,還是你媽媽?要我給他們問候一下嗎?”
唐納德慢慢走過去,低頭看了下對方,綠頭巾黑人還得意的,“能不能讓你爽?嗷嗷啊!!!!”
旁邊的黑人見狀一驚,一拳就乾了過來,被唐納德一腳給踹在胸口踹飛三米。
伊萊和萬斯衝上來對著他拳打腳踢,漢尼拔則靜靜的站著,目光掃著四周。
“法克!鬆開!鬆開!”
真的,但不建議嘗試。
唐納德拿著那手拉著綠頭巾黑人的腦袋,拖著他按在地上的水漬上,“舔乾淨它,你媽媽沒教過嗎?”
但對方捂著襠部,麵色痛苦,可骨頭就是硬,嘴裡嘰裡呱啦的,也許說著它的母語。
他就喜歡硬漢,然後一腳踩在他腦袋上。
“局長,要不要乾掉他們!”伊萊凶狠的問。
這家夥最近跟唐納德乾了幾票後,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說了,我們是警察,不是罪犯…”
但話說著說著,他忽的覺得手掌心有些濕漉漉的,頓時感到惡心和膩歪,退一步越想越氣,進一步海闊天空,長舒口氣,“乾掉他們。”
兩個黑人都不慘叫了,驚懼的抬起頭,就看到兩把手槍頂著腦袋。
砰砰砰—
兩具屍體倒在地上,身體還在自主的抽搐著。
唐納德用手在對方的衣服上使勁擦了擦,一臉的嫌棄。
他站起來又是在停車場看著,就瞧見一輛豐田4Runner,熟絡的打開引擎蓋,找準線雙手一接,就聽到了車門清脆的一響,朝著伊萊等人吹了個口哨,朝著他們一揮手,“上車。”
伊萊和萬斯對視了眼後,迅速跳上車。
漢尼拔從現代H1輝上拿了個黑色長挎包下來,裡麵可都是武器,鑽進豐田。
唐納德一腳油門從停車位上倒出來後,揚長而去。
至於說是不是偷車?
嗯…打電話報警,也許就是他們接的,而且,這叫征用,警民合作嘛。
在車開走後,十幾個頭戴各色頭巾的黑人從公共墓園中走下來,當看到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時,臉上驚怒。
“老大,人死了,都是被打中腦袋。”
黑人齊刷刷的看向站在中間的大哥,一身的腱子肉,穿著一件黑色的西裝,頭發蓬鬆,手腕上還帶著金表,像昆汀·塔倫蒂諾導演的《低俗小說》中朱爾斯?溫菲爾德的形象。
“帶上屍體先走。”
“蓋爾老大,我們的車也被偷了!”小弟喊。
他右手緩緩的捏緊拳頭,骨頭都在嘎吱咯吱的響,“本地幫派在挑釁18街,打電話,叫人!他媽的,華雷斯還有沒有法律了。”
……
唐納德的口袋裡電話又響了,“操,一個接一個電話,推銷保險啊?”
他拿出來看了眼,一串不熟悉的電話,但他這人講文明樹新風的,點開免提,“喂,你好,哪位。”
“唐納德,誰讓你不接電話的,你難道不知道警務人員要隨時隨地都保持暢通…嘟嘟嘟…”
直接把他掛了。
“什麼雞毛,給老子大呼小叫的。”
而這時,伊萊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下號碼,挑了下眉,接了起來,對麵的聲音很生氣,“讓唐納德接電話。”
“你哪裡?”
“我是華雷斯警察局副局長德米特裡·岡薩雷斯。”
唐納德勾了勾手,伊萊將電話遞過去,“喂,長官下午好。”語氣很慵懶,根本不在意。
“來一趟我辦公室,我有話跟你說,這是命令!”對方的脾氣顯然不太好,直接掛了。
“這麼囂張?這家夥什麼來曆?”
萬斯身體前傾,“這岡薩雷斯家族是華雷斯最大的水果商,手下還有運輸車隊,超過20輛大貨卡,每天往返美國和墨西哥,但聽說,他們也在幫毒販運輸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