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的目光從她那張冷豔的臉上掃過，平靜地點了點頭。
“是我。”
兩個字，輕描淡寫，卻讓一旁的蘇晴倒吸一口涼氣，捂住了嘴巴，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
“你……你殺人了？！”
她聲音顫抖，看向林風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白玉淑雖然也心頭一緊，但她隻是更用力地抓住了林風的手臂，眼神裡沒有恐懼，隻有全然的信任與擔憂。
秦月似乎早就料到林風會承認，臉上沒有絲毫波瀾，隻是公事公辦地說道：“林先生，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通過技術手段大致了解。但按照程序，還是需要你跟我們回去一趟，做個詳細的筆錄。”
“殺人是犯法的！他會被抓起來嗎？”
蘇晴急得快要哭出來，她無法想象，剛剛救了自己性命的神醫，轉眼就要變成階下囚。
秦月聞言，轉頭看了她一眼，那銳利的目光讓蘇晴心頭一顫。
但隨即，她的語氣卻緩和了幾分，似乎是在耐心解釋。
“蘇小姐，你不用緊張。”秦月的目光重新落回林風身上，眼神裡多了一絲複雜的意味，“你口中的‘幽靈’，是國際暗網上代號S級的頂級殺手，死在他手上的各國政要、富商、重要證人不計其數。我們追捕他整整三年，數次交手，都讓他狡猾逃脫。”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林先生這次，不僅不算違法，反而是為民除害，幫了我們一個天大的忙。我們對他表示感謝還來不及。”
這番話，讓蘇晴和白玉淑都愣住了。
原來，林風殺的，是這樣一個窮凶極惡的國際通緝犯！
“當然。”秦月話鋒一轉，語氣又恢複了那份不容置喙的冰冷與嚴肅，“程序還是要走的。我們需要了解你是如何發現他，並且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跨越千米距離將他反殺的。這其中涉及到的情報價值，對我們至關重要。”
她看著林風，眼神灼灼，仿佛要將他從裡到外看個通透。
“林先生，請吧？”
林風安撫地拍了拍白玉淑的手，示意她安心。
然後，他轉向趙虎，語氣淡漠卻不容抗拒。
“按我說的做，把她們送到九武道館總部最深處，啟動最高級彆的防禦。在我回來之前，一隻蒼蠅都不能飛進去。”
“是！宗師大人！”趙虎躬身領命，眼神無比凝重。
林風這才轉過身，迎上秦月那審視的目光，神情自若地邁步向外走去。
“帶路吧。”
古武特情局，一間風格極簡、充滿科技感的審訊室內。
林風隨意地坐在金屬椅上，對麵是秦月和一名負責記錄的年輕隊員。
整個過程與其說是審訊，不如說是一次單方麵的陳述。
林風言簡意賅地描述了事情的經過，省略了所有關於自身實力的細節，隻說是對方先開槍，自己反擊自衛。
至於如何跨越千米距離反殺，他隻用了四個字回答：“他太慢了。”
這四個字，讓旁邊負責記錄的年輕隊員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林風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視。
在他看來，這純粹是吹牛。
秦月卻深深地看了林風一眼，沒有追問。
她知道，有些人的世界，是普通人無法理解的。
“好了，林先生，筆錄就到這裡。”秦月合上文件夾，站起身，“感謝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