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連看都懶得看她，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吵鬨又愚蠢，頭疼地回了兩個字：“白癡。”
“你！”
蘇晴被氣得眼淚都忘了流，指著林風，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何濟世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藥方上的幾味藥，痛心疾首地說道：“斷腸草、鶴頂紅、七步蛇涎……這裡麵哪一味藥不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之物？將它們混在一起，神仙來了都救不活！我何濟世行醫五十年，從未見過如此歹毒的方子！”
周圍的顧客和夥計聞言，頓時議論紛紛。
“何老說的肯定沒錯！他可是咱們國內都有名的大國手！”
“就是，聽說何老的祖上，那可是清朝皇宮裡的首席禦醫！世代相傳的醫術，怎麼可能會看錯！”
“這小子看著年紀輕輕，心腸怎麼這麼歹毒？這是跟這姑娘有多大仇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用譴責和鄙夷的目光看著林風。
麵對千夫所指，林風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隻是看著何濟世，淡淡地說道：“是你學藝不精。”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何濟世更是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怒極反笑：“好！好一個學藝不精！老夫倒要請教一下，既然閣下說我學藝不精，那你開這副‘神藥’，是要救什麼病啊？”
林風懶得跟他解釋其中的藥理，隻是不耐煩地敲了敲櫃台。
“我就問你，這藥，你配不配？如果連區區幾味藥都拿不出來，那你這百草堂的招牌，我看也該摘了。”
這番話，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挑釁和羞辱！
何濟世行醫一生，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好！我配！”他怒吼一聲，猛地轉身，親自走向藥櫃，“我今天就讓你死心！也讓大家看看，你這副藥方，究竟是救人還是殺人！”
他怒氣衝衝地按照藥方上的名稱，一味一味地抓取藥材。
斷腸草，至毒。
鶴頂紅，劇毒。
七步蛇涎，奇毒。
……
然而，隨著藥材一味味地被取出，擺放在一起，何濟世臉上的怒火，卻在一點點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困惑和震驚。
他發現，這些單一看來致命的毒藥，按照藥方上記載的、精確到毫厘的份量組合在一起時，它們之間的毒性，似乎在以一種極其玄奧的方式，相互克製、相互轉化……
當最後一味藥材被他顫抖著手放到秤上，所有藥材配齊的那一刻，一股奇異的藥性氣息彌漫開來。
何濟世的瞳孔，驟然收縮到了極致！
他像是看到了什麼鬼神莫測的東西，整個人呆立當場，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他腦中一道閃電劃過，將一個隻存在於古籍孤本中的，傳說中的禁忌藥方，與眼前這副藥方，重合在了一起！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林風的眼神，已經從憤怒和不屑，變成了無以複加的驚駭與敬畏！
他嘴唇哆嗦著，試探性地問道，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以……以毒攻毒，破而後立……閣下這副藥方，莫非……莫非是用來治療傳說中無藥可解的……‘寒血凝症’？”
蘇晴得的，正是這種罕見的血液病！
林風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能看出來這一點，還不算蠢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