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腳步未停,隻是在與他擦肩而過時,留下了一句淡漠的話語。
“有緣,自會再見。”
話音落下,他與蘇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隻留下何濟世呆立原地,滿臉的失落與悵然,以及身後,那個在絕望與悔恨中,痛苦倒地的林城。
回去的路上,蘇晴開著她那輛粉色的保時捷,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她偷偷瞥了好幾眼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的林風,終於還是沒忍住,小心翼翼地開口了。
“那個,林風。”
她斟酌著詞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父子之間有什麼恩怨,但……但他畢竟是你父親啊。你剛才那樣對他,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在她從小接受的教育裡,讓父親給自己下跪磕頭,這簡直是天理難容的事情。
林風連眼睛都沒睜開,隻是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聲音淡漠得不帶一絲溫度。
“父親?”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個把自己親生兒子像垃圾一樣扔掉,十幾年不聞不問,前兩天還派殺手來要我命的人,也配叫父親?”
“如果這就是父親,”林風的聲音驟然變冷,“那我寧可他死了。”
“什麼?!”
刺耳的刹車聲響起!
蘇晴猛地一腳踩下刹車,保時捷在馬路中央劃出一道刺眼的輪胎印。
她整個人都懵了,難以置信地扭過頭,死死地盯著林風,那張甜美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駭然。
派……派殺手殺自己的兒子?
這還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嗎?
她終於明白,林風那看似冷酷無情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何等冰冷的過往。
她也終於明白,剛才在百草堂,林風那句“跪下,給我磕個頭”,究竟包含了多大的恨意!
那根本不是不孝,那是血海深仇!
一時間,蘇晴心中再無半點對林風的質疑,隻剩下濃濃的同情與心疼。
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卻發現任何語言在這樣的慘劇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對……對不起。”她最終隻能低聲道歉,“我不知道……”
“開車。”
林風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隻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蘇晴不敢再多言,默默地重新啟動了車子,朝著白玉淑彆墅的方向駛去。
很快,車子便駛入了一處位於半山腰的頂級富人區,在一棟氣派非凡的獨棟彆墅前停下。
白玉淑和彩靈早已等在門口,看到兩人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林風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對蘇晴說道:“藥給我。”
蘇晴連忙將那包散發著奇異氣息的藥材遞了過去。
林風走進彆墅,讓彩靈去廚房熬藥,自己則帶著蘇晴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客房。
“藥喝完,趴到床上去。”林風的命令簡單直接。
蘇晴此刻對他已經信服到了極點,乖巧得像個小學生,沒有絲毫猶豫。
等彩靈將那碗黑乎乎的藥汁端上來,她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一口悶了。
藥汁入腹,一股灼熱的氣流瞬間在她體內炸開,仿佛要將她的五臟六腑都焚燒殆儘!
“啊!”蘇晴痛呼一聲,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忍著。”
林風冰冷的聲音傳來,隨即,他手中憑空出現了十幾根閃爍著寒芒的銀針。
“趴下,脫掉上衣。”
蘇晴雖然又痛又羞,但還是咬著牙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