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出血的牙花子剛要還手,就被老二掐住脖子。
“是你,都是你!”
此時老二雙眼通紅,手腕上青筋暴起。
“因為你我才磕在石頭上,把煙杆壓壞,陸現軍你是故意的你陷害我!”
聽他這麼說,老大都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王秀蘭歎口氣,應該是當時他們兄弟倆在動手時,老二摔在地上煙杆正好磕在石子上。
雖然看不上這兩兒子,但難得有個老頭子喜歡的物件,現在就這麼壞了。
不禁感到可惜。
衝老頭子擺擺手:“都這樣了說啥都沒用,快把這倆不省心的拉開,再讓彆人看了熱鬨。”
要不是媳婦發話,陸川真懶得出手,乾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好好的一個星徽杆竟然能壞成這樣。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各踹一腳,將糾纏住的倆人踢飛。
這一腳能看出老頭子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連老大的體格子都躺在地上半天,揉著胸口爬起了。
老頭子將人分開後,轉頭將斷掉的煙杆拿起:“哎,星徽杆我可是很久沒見過了,當初戰場上我們用打敵人的彈殼融成的煙杆,這上麵的五角星看著粗糙但對我們來說還是很有意義的。”
這番話不亞於火上澆油,原本疼得站不起來的老二,此刻更是渾身發抖,強撐著站起身。
眼看兩人又要動手,王秀蘭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夠了!”
“老大弄壞的,自然該老大負責,分家產這事兒到此為止,誰要是再敢提。”
她冷眼掃過兩人:“彆怪老娘翻臉不認人!”
各打二十大板,王秀蘭就想這麼算了。
但總有人好說歹說都不好使,非得跟你強。
“憑啥啊,他東西整壞了怨我乾啥,自己不長心還往彆人身上扣屎盆子。”
老大沒辦法讓眼見著到嘴的肉跑了。
七不服八不憤,非要戳老二肺管子。
王秀蘭冷眼聽他說完,上前就是兩個大耳瓜子。
原先的痕跡還沒消,現在又添新的巴掌印,老大臉上的顏色甚是精彩。
“老娘說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是吧,好好說話不聽,非要大耳瓜子打到臉上才明白。”
強行把老大的驢脾氣摁滅。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了,結果王秀蘭抬頭,沒有錯過老二眼裡怨恨。
儘管他很快就低頭掩飾過去,但王秀蘭如今可不會相信他是什麼好東西。
如今因為家產怨恨上自己,背地裡指不定憋著啥壞水。
可這種事,防不勝防。老二表麵不吭聲,她也沒法拿人怎麼樣。
事情到了這一步王秀蘭大手一揮,開始趕人。
“都給我滾犢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這群白眼狼拉扯大,臨了臨了為這點破家當跟爹媽結仇。”
王秀蘭抄起院裡的鐵鍬,就把兩個養子趕出大院。
木門合攏的瞬間,她臉上那股子狠勁突然就泄了,手指頭無意識摳著鐵鍬把上的裂縫。
這時老頭子走過來:“看老二那樣,怕是怨上了,要不乾脆分家吧。”
老兩口的心情都不好過,縱然兩個養子再不是人,可前頭的二十幾年到底是一把屎一把尿養大。
如今眼睜睜看著人爛掉,心裡仿佛也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