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趙子宇看著她，輕聲問道。
“醫生說……醫生說你的醫藥費……”吞吞吐吐地說。
“醫藥費怎麼了？”趙子宇皺起了眉頭。
“醫生說你的醫藥費……有點貴……”低下頭，不敢看趙子宇的眼睛。
“多少錢？”趙子宇問道。
“五……五千多……”的聲音小得像蚊子一樣。
趙子宇愣住了。五千多？他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看著，說道：“你彆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可是……”還想說什麼，卻被趙子宇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的。”趙子宇笑著說，“不就是五千多塊錢嘛，我肯定能搞定的。”
“要不……要不我幫你出一部分吧……”看著趙子宇，輕聲說。
“不用！”趙子宇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打電話問同學周轉一下就可以了，一句話的事。”
然後他就當著蘇心悅的麵，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喂，阿城，是我，趙子宇。那個……能不能先借我五千塊？有點急事。”趙子宇的聲音有點低，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傳來阿城略帶尷尬的聲音：“趙子宇啊，真不巧，我這個月手頭也緊，剛交了房租，實在沒這麼多……真對不住了。”
趙子宇掛了電話，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擠出一個笑容，撥通了第二個號碼：
“喂，張明，是我。我現在在醫院……出了點小意外，能不能借我五千塊錢應應急？過幾天就還你。”
“啊？在醫院？”張明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驚訝，“趙子宇，我……我這真沒有五千，最近手頭也緊。要不……你再問問彆人？不好意思啊，兄弟。”
趙子宇深吸了一口氣，又撥通了第三個、第四個……結果都一樣，要麼說沒錢，要麼說手頭緊，總之，一個子兒都沒借到。
蘇心悅看著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默默地轉身走出了病房。
她站在醫院走廊的角落裡，也開始給自己的朋友打電話。還好，最後有個閨蜜願意幫忙，給她轉了五千塊錢。
蘇心悅拿著手機回到病房，看著還站在那裡，一臉失落的趙子宇，輕聲說：“趙子宇，我這裡有五千塊，先用著吧。”
趙子宇猛地抬起頭，看著蘇心悅，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變成了感激和愧疚：“蘇心悅，這……這怎麼好意思？我……我再想想辦法……”
“彆想了，先看病要緊。”蘇心悅打開掃一掃，語氣堅定，“再說，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傷，這錢本來就該我出。”
趙子宇看著蘇心悅，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最後打開了收款碼，很快就看著蘇心悅把錢掃到他賬上，
然後聲音有些沙啞：“蘇心悅，謝謝你。等我……等我有錢了，我會儘快還你。”
“說什麼呢，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蘇心悅的聲音突然哽咽了一下，眼眶也紅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