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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處理掉你背叛我的產物，這叫殘忍。”
“那你懷著彆人的孩子，理直氣壯地跑到我家，讓我戴上這頂高高的綠帽子，還想讓我養你們母子，這叫什麼？這叫偉大嗎？”
蘇心悅卻抱著肚子，努力的辯解：“孩子是無辜的！他是一條生命啊！”
“生命？”林更近重複著這個詞，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生命了？”
“你背叛我們的婚姻，扼殺我們感情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那也是一條‘命’？”
“你拿著我對你的好，去跪舔彆的男人時，有沒有想過，你在踐踏的是我的‘命’？”
“你讓我的母親，像個保姆一樣伺候你，你卻心安理得地在幫彆上懷上了寶寶，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在要我們母子倆的‘命’？”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蘇心悅的身體篩糠似的抖了起來，臉色慘白如紙。
“不……不是的……”
林更近的聲音在客廳裡落下，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石頭砸在地上，沒有回音，隻有沉悶的死寂。
蘇心悅的辯解卡在喉嚨裡，那些蒼白無力的“不……不是的……”再也說不出口。她被他剝得乾乾淨淨，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被扯了下來。
“不管是不是，都與我無關了。”林更近退後一步，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那片荒漠般的平靜重新覆上他的臉。“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已經兩清了。”
他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對著外麵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趕緊離開我家，我不想再和你廢話。”
見蘇心悅還跪在地上不動，他拿出了最後的通牒：“再不走，我就再給你爸打電話。”
這句話顯然比任何誅心之言都管用。
蘇心悅渾身一僵，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隆起的小腹讓她這個動作顯得異常笨拙。
她扶著沙發，喘著氣，眼睛卻在屋裡四處亂瞟，像是在尋找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我……我……”她支吾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理由，“對了，我還有東西在這裡，我還沒拿走，讓我進去取走。”
林母立刻警惕起來：“你還有什麼東西？你走的時候不是大包小包都清空了嗎？”
林更近也皺起了眉：“你一年難得回來一兩次，你的東西早都被你帶走了。家裡沒什麼你的，就隻有幾件扔在衣櫃角落的破衣服了。”
“就算爛了那也是我的！”蘇心悅突然提高了音量，仿佛這是她最後的陣地，不容侵犯。“我要去拿！”
她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讓林更近感到一陣疲憊。
他不想再跟她糾纏下去。
“那趕緊去。”他側過身，讓開了通往臥室的走廊。“拿完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