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她訛上，也比被她逼著做那種事強！”林更近的情緒徹底爆發了，他撐著地麵站起來，雙眼通紅地看著劉佳佳，
“你想想看，萬一我真的被她得逞了，她再反咬一口，說我強了她，那我怎麼辦？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推她一把，最多是賠錢，是被訛上！可要是不推，那就是萬劫不複！”
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剩下林更近粗重的呼吸聲。
他把所有能說的、不能說的，都攤在了她麵前，像一個等待判決的犯人。
劉佳佳盯著他看了很久，那雙清亮的眼睛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有懷疑，有審視，也有一絲不忍。最後，她輕輕地歎了口氣，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好吧，”她移開目光，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我暫且相信你。”
“那你準備怎麼辦？”劉佳佳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裡的凝滯，帶著一種塵埃落定後的疲乏。
林更近鬆弛下來的身體又緊繃了一瞬，他看了看門口的方向，仿佛那扇門後藏著什麼會隨時撲出來的猛獸。
“今天我先在你這裡睡。”他聲音還有些沙啞，“明天等她走了，我再過去。誰知道她晚上還會不會搞什麼幺蛾子。”
“這不太好吧。”劉佳佳的眉梢輕輕挑了一下。
“有什麼不好的。”林更近的膽子好像瞬間又回來了，他往前挪了一步，手臂一伸就環住了劉佳佳的腰，“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他的氣息帶著剛才奔逃後的餘溫，噴在她的脖頸。
劉佳佳身體一僵，隨即用手肘不輕不重地抵開他。
“你不要臉。”她嗔怪了一句，臉上卻泛起一點紅暈，“壞蛋。”
她抬手在他胸口上輕輕拍了一下，力道軟綿綿的，沒什麼威懾力。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林更近順勢握住她的手，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賴皮笑容。
劉佳佳抽回自己的手，視線在他皺巴巴的襯衫和那依舊敞開的褲鏈上掃過，嫌棄地撇了撇嘴。
“你是不是先去洗個澡？”
“今晚不去了，明天再說。”林更近搖搖頭，整個人順著力道往她身上靠，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語氣裡滿是委屈，“累死了，快來安慰我一下受傷的心靈。”
劉佳佳被他逗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用強脫衣舞蹈，竟然還說心靈受傷。”
“大男人怎麼了，大男人就可以被用強嗎？我也尊嚴的好不好，不是被女人的玩物。”林更近說道
“你也有尊嚴？在男女”劉佳佳斜睨著他，手還戳在他的額頭上，隻是力道已經卸了大半。
“我怎麼記得，之前有個人對我可是強硬得很，動手動腳的。”
她的手指點了點他的胸膛，又點了點自己的腰。
“怎麼換了個人，就這麼不禁嚇了？”
“那能一樣嗎？”林更近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把臉埋得更深，聲音悶悶地從她肩窩裡傳出來。
“分人的。”
“對著你，那叫青趣。”
“對著那種人……”他頓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語氣裡滿是揮之不去的嫌惡，“光是想想都犯惡心。”
這兩個字仿佛有魔力，讓劉佳佳的身體也跟著僵了一下。
她沉默了片刻，才重新找回了那種揶揄的調子。
“青趣？”
她重複了一遍，尾音拖得長長的，彆有深意。
“我怎麼覺得，你之前那股勁頭，更像是耍流氓呢？”
“對你耍流氓，我樂意。”林更近的膽子又肥了回來，手臂收緊，把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裡，不讓她亂動。
他抬起頭，下巴蹭著她的臉頰，呼吸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