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緩緩地,一寸一寸地,移回到蘇心悅那張掛著淚痕卻依舊寫滿不服氣的臉上。
“我這輩子,自問沒做過幾件虧本投資。唯一的敗筆,就是你。”他的語氣像是在宣讀一份失敗的商業報告,冷靜得令人心寒。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剖開血脈相連的親情,露出底下冰冷的算計。
蘇心悅的哭聲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看著父親,仿佛第一次認識他。投資?敗筆?他竟然用這樣的詞來形容她,形容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以為我養的是個貼心的小棉襖,能為我們老兩口遮風擋雨。”
蘇建國的嘴角,勾起一個極度嘲諷的弧度,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結果到頭來,養的卻是個不如狗的白眼狼。”
白眼狼。
這三個字像三根淬了毒的釘子,狠狠地釘進了蘇心悅的心臟。
她張了張嘴,想反駁,想嘶吼,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可喉嚨裡像是被塞了一大團棉花,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父親那雙眼睛,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慈愛和溫度,隻剩下看透一切的失望和……嫌惡。
那種眼神,比那一巴掌更讓她無地自容。
“我蘇建國,做投資講究個投入產出。我給你投了二十多年的心血,給你一個家,給你一個公司,給你我能給的一切。
我圖什麼?不圖你回報多少錢,就圖老了病了,身邊有個人能端杯水,能問句暖心話。”他自嘲地笑了笑,笑聲裡滿是悲涼,
“現在看來,是我癡心妄想了。你覺得我們對你好是‘應該的’,那個男人救你一次,你就感恩戴德,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他。”
“我告訴你什麼是應該的,”他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字字千鈞,
“父母養育子女,是義務。子女孝順父母,是天理。你連最基本的天理都不懂,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跟我談對錯?
讓你讀了十幾年的書難道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啊?”
他不再看她,仿佛多看一眼都覺得疲憊。
他轉過頭,吃力地對一臉驚惶的妻子說:
“扶我躺下,我累了,你讓她走,我以後不想再看到她,我們就當沒這個女兒。”
母親擦了擦眼睛,手忙腳亂地想去扶他。蘇心悅還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靈魂的雕像。
父親的話,每一個字都變成了鋒利的刀片,在她腦子裡來回切割。
她一直以為,她和趙子宇的感情是純粹的,是超越世俗的。
她看不起父母那種夾雜著利益和算計的“親情綁架”。
“老蘇!你胡說什麼!”母親急了,想去扶他,又想去拉女兒,
“悅悅,快給你爸道個歉,你爸正病著呢,彆氣他了。”
“道歉?”蘇心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抹了把眼淚,冷笑道,
“我沒錯,憑什麼道歉?我說的是事實!現在倒好,事實不讓說,還動手打人!”
蘇建國看著她這副死不悔改的樣子,竟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聽著比哭還難受。
【寶寶們這麼好的書你們怎麼好意思打一心兩心三心,難道隻允許你們自己傷心傷肺,不能把這份酸爽給彆人感受一下嗎?】
【要我說這高低不得給整個四星五星嗎?讓更多的人一起痛徹心扉,最好撕心裂肺!你們同不同意???】
【寶子們,5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