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像是薛定諤的貓一般,現在就是薛定諤的蓋子,在沒有打開蓋子之前,裡麵什麼狀態都有。
手指間夾著的香煙不管周遭的風再大,都不斷往井中跑。
等夏晚歌看到一些紫氣進入了井中時,她這才用力。
蓋子被猛地掀開,幾人打燈看過去,發現一個嬰兒身上的衣服被勾在井中橫生出來的一個枝丫根蔓上,而那個嬰兒是背對著眾人的,看不清楚狀態。
小薛立馬捂住嘴巴,不敢哭出聲音,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到處找東西想要把嬰兒夠上來。
她擔心自己一旦哭出聲音,她的孩子卻沒有任何反應,那她該怎麼辦!
夏晚歌從隨身的包裡取出一個繩子,又把包裡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兩頭綁好繩子,“陸秋,我們用這個撈她上來,小劉,你拿著手機去路邊接救護車。”
陸秋和小劉,“好。”
陸秋和夏晚歌一起,將綁了繩子的包送到井裡,小薛緊張的在一旁打燈,等看到嬰兒被勾到書包裡,又發出輕微的啼哭時,小薛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她笑著看了眼夏晚歌,“她、她還活著,她在哭對不對。”
她又看向陸秋,“我沒有聽錯對嗎?她哭了,她還活著對嗎?我沒聽錯對不對?”
夏晚歌伸手將包拽了出來,看了眼哭聲極其微弱的嬰兒,“嗯,她還活著。”
雖然狀態不好,看上去在發燒,又像是餓暈了,但隻要活著就還是有希望的。
小薛立馬抱起小孩,檢查了一下她的狀態,也顧不了那麼多,背過身去朝著角落快走幾步,便開始給小孩喂奶。
夏晚歌此時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開始撿起地上的東西,往自己隨身的背包裡麵裝。
一切收拾妥當,夏晚歌這才感覺有些疲憊,看了眼陸秋的輪椅,手搭在輪椅扶手上拍了兩下。
剛準備開口,又聽見夏晚歌心聲的陸秋無語閉嘴。
她心裡在想:【好想讓陸秋讓個位置,給我坐坐,好累呀。】
陸秋:這是個人?
無語歸無語,陸秋還是準備把座下的毯子拿給夏晚歌,讓她墊著坐在哪,卻沒想到對方一手扶著他的輪椅把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井邊。他拿著毯子的手一頓,尷尬的換了個方向,將毯子蓋在了腿上。
【呦,陸總還挺精致的。】
陸秋閉了閉眼睛,操控著輪椅往後挪了挪,迫使夏晚歌的手和輪椅分開。
可閉心吧,他真的什麼都不想聽。
這個時候,他們才有空看看周圍的環境,一個廢棄的院子,周邊全是雜草,後麵破破爛爛房屋,離彆的房舍又遠,正值秋天,附近發情的貓也多,嬰兒的哭聲和貓也差不多,就算聽見了也沒人會進來看看。
說實話,要不是夏晚歌,這裡說什麼都不可能有人找到。
還不待兩人說什麼,一旁喂奶的小薛直接衝過來,抱著孩子就朝著夏晚歌跪了下來,“哐哐哐”就是結結實實的三個響頭,嚇的夏晚歌差點掉井裡,還是陸秋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